花樹和魚龍舞拿著布料正準備離去,剛好湊上了熱鬧。
原來鬧起來的是二爺房裏胡姨娘身邊的人,大約是因為來得晚嫌棄沒分到好布料,不滿的吵嚷起來。
議事廳裏看賬本的大奶奶聽見動靜,眉頭微皺。
既胖且壯的李媽媽不滿道:“一個賤妾跟前的丫頭也敢如此囂張,二爺真是慣壞了她們,奶奶稍坐,看我去啐她一臉!”
李媽媽麵色鐵青,噘著嘴不滿的看著來人:“王婆子你吵什麼吵,還有沒有規矩!”
“我當是誰,原來是李媽媽。”王婆子歪嘴斜眼的看著李媽媽,很是不屑。
“這裏不是你們院,少在這裏放肆!”李媽媽怒目圓瞪的盯著王婆子。
“怎麼是我放肆,明明是你們大房欺人太甚……”
李媽媽上去給了王婆子一巴掌,扇的王婆子轉了一圈找不著北。
王婆子剛回過神,隻聽李媽媽罵道:“你個賤婢的賤婢,誰容你在此無禮,尋主家是非!”
“你……”王婆子正欲分辯,一旁跟著一起來的小丫頭扯了扯王婆子的衣角。
王婆子看著周圍聚在一起的小丫頭,也心知自己鬧得過分,也不敢太張揚。
“走走走。”王婆子被當眾下了臉麵,也羞於停在此處,當下要走。
李媽媽嗬斥道:“大膽的奴才,頂撞犯上還想跑,傳大奶奶的話,打她二十板子,革她三個月的銀米!”
魚龍舞見李媽媽大手一揮,幾個媳婦婆子上前押著王婆子到一長凳上,隻聽啪啪啪的傳來木板與皮肉的交接聲。
不過十幾板子,王婆子受不住便昏迷過去。李媽媽看著昏死的王婆子,當眾說道:“這惡仆犯上,本該打死,看在二爺的份上饒她一命,打完讓人拉回去吧。”
行刑的婆子快速補全了要打板子,對跟著王婆子一起來的小丫頭說道,行了,你把她拖回去吧。
可憐瘦瘦小小的女使拖著壯實的王婆子顫顫巍巍的往自家院裏去,小小的丫頭大大的婆子,好似孫悟空背著五指山一般艱難。
周圍一眾仆婦礙於大奶奶的威嚴也沒個敢上前幫忙的,二人跌跌撞撞的狼狽離去。
而一旁的魚龍舞還處於發懵的狀態,王婆子啥時候頂撞主子了,她一度以為是李媽媽隨便找了個由頭料理王婆子。
但魚龍舞又覺得再怎麼著大庭廣眾的李媽媽也不可能編瞎話,不然如何服眾,而且周圍的仆婦都神色正常,想來也都是認同李媽媽的話。
奈何魚龍舞能耐不到家,暗忖還是等星雨,玉壺等人回來問問。
伺候二姑娘的有十幾個丫頭,這些布匹少說一人兩件衣服,那花樹是一點不碰,全由魚龍舞拿著,回到院裏,魚龍舞手都酸了。
花樹吩咐道:“先放那裏,一會兒姑娘回來了聽她分配。”
傍晚時分,二姑娘才從丹陽侯宴會回來,玉壺看著架子上擺的布料,驚喜的說道:“發料子啦。”
花樹在一旁恭敬的說道:“這是今日領的布料,等姑娘回來分派。”
“這有什麼可分派的,你們挑完拿出去讓院裏的姑娘挑就是了。”二姑娘泯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刺史大人家的糕點最是不錯,今日我帶回來了些,你們也分著嚐嚐。”
說罷玉壺將一包糕點放在桌上。
“這是姑娘從刺史家帶的,我們怎好吃呢,姑娘還是留著自己吃吧。”花樹謙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