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舞是整個齊國公府爬的最快的丫頭,剛進府裏頭進行了幾天上崗培訓,便因緣際會之下得了府裏當家奶奶的看重,不過三四個月,就升級為二等丫頭,月薪一兩,進屋伺候,除此還有各種明麵上和隱形福利。
許多老嬤嬤熬了半輩子都還在三等的職稱上奮鬥,魚龍舞一躍而上,在奴才堆裏真可謂一日千裏。
魚龍舞上位,星雨,玉壺等人自是高興,而花樹一幹人則是低調做人,夾著尾巴做事。
花樹雖隻是罰了些月錢和口頭上被斥責了幾句,但也是如同一朝被蛇咬,不如從前一般在房裏說一不二了。
“天老爺,終於能出門透透氣了。”
“快走吧。”星雨看了看太陽,估摸著二姑娘就快醒了,“虧得指揮使大人的女兒及笄禮,邀請了咱們府裏,要不然哪有這種出去玩玩的機會。”
魚龍舞自打來到齊國公府,就沒走出過後院,滑州的官員府邸本就不大,後院逛幾回就走遍了,連後院有幾個狗洞他都一清二楚。
昨日二姑娘得知有機會出門,樂的在床上輾轉反側到了大半夜,可憐的姑娘,一年半載的出去不過三五回。
“今日戴上前陣子母親叫人給我打的金鳳。”二姑娘照著銅鏡,選著釵環,“可不能墮了咱們家的威風。”
“姑娘您就放心吧,這小小滑州,誰還能比得過咱家去。”魚龍舞說道。
在滑州,老公爺的職權或許不是最大的,但要論爵位名分,那絕對是是頭頭,就是老公爺的上司,指揮使大人,見了老公爺也不敢受他的下屬禮。
二姑娘趕到大奶奶處,隻見大奶奶正在和一中年婦人交談。
魚龍舞看那婦女隻是穿的普通粗布,觀其衣著,應當不是府裏的人,府裏還沒有這麼寒酸的。
隻見那婦人拉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感激的看著大奶奶,還讓小孩給他磕頭。
待人走後,二姑娘問道:“母親剛才的是誰家的奴才?”
大奶奶再次戳了戳二姑娘腦門:“沒大沒小,論輩分你還得管她叫一聲嬸子。”
來人也是徐家的族親,是第一代國公爺的第好幾代曾孫,隻不過日子久了漸漸破敗了,偶爾見到了大奶奶,特意來巴結。
“你不去坐馬車,怎麼來找我了?”大奶奶好奇的問道。
二姑娘抱著大奶奶撒嬌道:“母親,讓我跟你同乘吧,我不想和三妹妹一起坐馬車。”
“昨日府裏一輛車軸不大好,還沒修好,你先跟她擠擠,反正就這一回。”大奶奶勸道,“這轎子坐不下二人,聽話。”
“好吧。”二姑娘耷拉著腦袋,不情不願。
大奶奶笑罵:“瞧你,就跟你三妹妹要吃了你似的。”
二姑娘哼哼兩聲便離去,大奶奶對星雨囑咐道:“看好你們姑娘。”
“是。”
指揮使府和她們齊國公府也差不多大,魚龍舞剛開口,星雨便不服道:“這怎麼能跟咱們國公府比。”
神都的國公府那可是官家特賜的,百十多畝,占了一大條街,不比那些王爺的府邸差。
“你這種小地方來的,一看就沒見識。”星雨搖了搖頭,高傲道,“滑州這麼個地方,不過是咱們老公爺在此地當官,舉家來此才找了這麼塊地方落腳,等你跟著回神都,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氣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