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姑娘,今兒我回府的時候,見東西廂房都住了人,這是……”
聞言,徐慎約冷笑:“那是你大爺的心頭肉。”
魚龍舞:“……”
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但真發生了,誰又能咽的下這口氣。
“你們大爺,本事大著呢,一下子就納了兩個,東廂房的玉顏,是老太太給的,西廂房的鬱金是太太給的。”
星雨安慰道:“姑娘,不必理會他們,兩個賤婢而已,以後找機會打發了就是。”
徐慎約聞言,冷冷的笑了兩聲,不與置喙。
魚龍舞突然有種落伍的感覺,自己不過離開了兩三天,怎麼院裏的變化一下子這麼大了。
猛的多出了兩個主子。
“魚龍舞,你主意多,你說,如今該怎麼辦?”
“呃……奶奶,您不是不介意的嗎?”
“死丫頭,叫你來是氣我的嗎!”
“大奶奶贖罪,既如此,奴婢明白了。”魚龍舞連忙告饒,“大奶奶,您是大爺的妻子,名分地位擺著,即便沒有大爺誰又敢輕視,但新來的兩位可就不一樣了,她們都生死榮辱全靠大爺的情分,如此,他們必得牢牢抓緊大爺。”
“所以,你的意思是?”徐慎約問道。
“物不平則鳴,換到大爺身上也是一樣,您是大奶奶,大爺來您這裏多些也無妨,可那兩邊都是妾,若是大爺去誰那裏多了少了,她們還能心平氣和。”
徐慎約眼睛一亮:“此話有理。”
魚龍舞笑道:“她們本是太太和老太太給的,都有靠山,奶奶也不方便出手,不如叫她們自己鬥,姑娘居中調停,到時候她們不也都得看姑娘臉色。”
“不錯,到底是你有辦法。”
說幹就幹,當晚徐慎約便開始挑唆。
一連三五日,大爺都往玉顏房裏去,大奶奶有孕不在意,可西廂房的鬱金可是炸了鍋了。
心裏不服,便時常指著東屋叫罵。
徐慎約在屋裏,時常聽著兩人對門叫罵,尤其,如今玉顏得寵,廚房的人吃食自是先緊著她。
等玉顏吃完了,對麵鬱金那邊還沒上菜,玉顏說道:“不必麻煩廚房了,這些菜我都沒怎麼動,搬去叫西屋裏吃去。”
“這……”廚房來收拾碗筷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也不敢輕動。
“怕什麼,出了事兒,我頂著。”
聞言,廚房裏的人這才敢動身。
如此,鬱金可是炸了鍋,見滿桌子的殘湯剩飯,登時便將桌子掀了,先是將廚房的人一頓打罵。
又聽廚房的人說是東屋指派的,霎時間心中一撮怒火越燒越旺,直衝天靈,立刻扯起袖子殺向了西屋。
此時的玉顏剛吃完飯,正歪坐在貴妃榻上,悠哉的剔牙,見鬱金趕過來,當即嬌滴滴的說道:“鬱金妹妹來……”
話還沒說完,隻見鬱金怒發衝冠,隻聽啪的一聲,將剛剛起身迎接的玉顏打的摔倒在地。
“小娼婦,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叫我妹妹,還敢讓我吃你的剩飯,什麼東西!”
說罷,便騎在還沒爬起來的玉顏身上,上去扯著衣服發冠,鬧得不可開交。
嚇得伺候兩人的水星土星連忙又勸又拉,一時之間吵鬧不堪。
水星拉住鬱金,土星拉住玉顏,兩個主子皆是頭發散亂,衣衫半解。
兩人不同的是玉顏的臉上腫的老高,一個紅紅的巴掌印,看上去十分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