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楚無邪走到院子外便聽裏頭一陣吵鬧,忙不迭的跑進來。
正撞見月貌滿手鮮血,捂著臉頰到處哀嚎,玉顏紅著眼睛,大聲嘶吼的在後頭追打。
魚龍舞身後的徐慎約驚慌不已,其餘眾女使也各自驚愕驚慌。
月貌見大爺來了,捂著臉倒在楚無邪結實的懷抱裏。
楚無邪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月貌輕聲委屈:“爺,救我,她要害我們的孩子……”
“啊?”楚無邪難以置信的看著懷裏的月貌,還沒更做反應,又見玉顏臉紅脖子粗的跑了過來。
“爺,救我,我冤枉啊!”說著玉顏跪倒在地,緊緊抱著楚無邪的大腿哀嚎。
兩個人一上一下,竟使楚無邪有種騰不出手的感覺。
劉媽媽見狀,連忙對僵在原地的眾婆子說道:“你們死人呐!還不趕緊拉開。”
又是激起一番撕心裂肺,哀嚎不已。
“都給我消停!”楚無邪看著亂七八糟的院子,大聲嗬斥。
眾人聞言,哭的止泣,嚎的止聲,拉的收力,躲的現身,猛然間靜下來,叫眾人還有些不適。
“你回來了。”讓玉顏一嚇,弄得徐慎約也是體虛神衰,見楚無邪到來,頓時覺得腹痛難忍,一下子暈了過去。
嚇得魚龍舞等人連忙接住徐慎約,劉媽媽大聲喊到:“快去找大夫,玉壺快去熬一劑安胎藥!”一大堆人擁簇著徐慎約。
楚無邪見此情形,撇下身上的兩人,連忙趕上前去,將徐慎約抱到床上。
一番吵鬧,引得老太太,二太太遣人來問,大太太更是直接趕來。
大太太得知是玉顏驚了徐慎約,登時大怒,揚言打死,又責怪跟前的魚龍舞星雨二人護主不利,跪在院子前。
星雨本來摔了一跤,膝蓋就疼的難受,如今又被罰跪,更是要了命。
魚龍舞大呼晦氣,早知如此,便跟牛豔豔躲出去,不趟這渾水了 。
有劉媽媽通風報信,齊國公府的大奶奶立刻趕了過來。
等徐慎約醒的時候,隻見劉媽媽,楚無邪等人圍在床前,外間還聽見自己母親的聲音。
齊國公府大奶奶說道:“那個賤人呐,還沒拉出去打死!”
大太太擦了擦汗水,說道:“親家母說道是,是要拉去打死的……”
“你我也是相熟多年,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你也忒皮軟了,竟叫兩個奴才鬧成這樣,再怎麼著,我家丫頭到底懷著你家的種,你就這麼看護的!”
“妹子,你說的是,趕明兒……哦不,待會兒我就去好好整治一番。”大太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勸慰道。
“那個賤人呢,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那是我們老太太跟前的,我先叫人去稟報我們老……”
“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打發幹淨了。”
“姑娘醒了。”劉媽媽輕聲對兩位夫人說道。
二人衝入內裏,齊國公府大奶奶看著虛弱憔悴的女兒,不禁潸然。
“好孩子,你受罪了。”
“母親也來了。”神色央央的徐慎約發現自己親媽來了,有了些精神頭。
門外頭的玉顏聽著屋裏的吵鬧,隱約聽聞要處置了玉顏,心裏不由得得意。
小賤人,叫你平日裏猖狂,如今踢著鐵板了,鬱金心裏高興,連吃了幾大碗飯,待廚娘收拾殘羹,鬱金叫人停下,說道:“東屋那頭送飯了嗎。”
廚娘老實回答道:“並沒有,玉姨娘犯了錯,如今正在東屋裏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