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經兩聲炸響,場麵一度寂靜,呆愣無聲。
底下戰士們看向李黎安的眼神中,恐怖之感頓時變得更加濃厚了。
不約而同齊齊又往後退了數步。
地都被炸出一個大坑。
若是他們,估計得被炸廢了吧?
眾人瑟瑟發抖。
“這...這是?”瞧著那巨坑,寧老將軍他們頓時看傻了眼,抬手不停擦拭的雙眼,生怕這隻是個幻覺。
見巨坑還在,他們雙眼亮閃著精光,情緒激動,已然忘記了自身身份。
寧老將軍甚是激動地瞧著墨懷瑾,一想到晉元國的未來,“懷瑾,此物若是用在戰場上,那...那我們晉元國可就...可就再沒了對手啊!”
“是的,外祖。”墨懷瑾即便再怎麼掩飾,但還是從話音中透露出了他那激蕩的心。
“怎麼樣,我就說吧,這威力可覺得還行?”李黎安說此話時,別提有多神氣了,瞧著那一個兩個甚是崇拜的眼神。
若是她有尾巴,那此刻估計得翹到天上去。
麵子,她又給找回來了。
“威力極好!”說話間,寧老將軍看向李黎安的眼神中都變得不一樣了。“懷瑾,此事必須加急上報給皇上。”
“外祖放心,此事外孫定當處理妥當。”墨懷瑾甚是恭敬,瞥看向李黎安的眼神中更是滿載著笑意。
果然沒有看錯他。
“你可要何嘉賞?”
“銀兩可以嗎?越多越好!”李黎安冒著星星眼。
墨懷瑾瞧著少年那沒出息的模樣,“本王允了。”
“對了,這個叫火藥。”李黎安好心告知他們,微挑了挑眉,免得他們日後老是黑球稱呼。
墨懷瑾瞧著那深坑,眸色幽暗,呢喃重複,“火藥?”
火藥現世,不僅將校場上的眾人炸樂了,也將那漠北國的戰俘們給炸懵了。
當日,他們隻聽兩道猶如地崩山裂的巨響,原以為這晉元國的軍營是出了何事,卻不想事後竟得知是他們研製出的新型武器。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的心頓時就死了。
晉元國有了這武器,他們日後豈不是更難以對付了?
這幾日,軍營都處於歡慶的氣氛中。
心裏一高興,戰士們感覺自己腰也不疼了,腿也不軟了,連帶著每日來找漠北國的戰俘們切磋身手也變得更勤了些。
一時間,漠北國的戰俘們苦上加苦,想要離開的心頓時變得更甚。
李黎安這幾日心情甚好,索性就來了張太醫這,教授他一點兒醫術。
“張太醫,能麻煩您再...”一小兵掀帳入內,瞧見教頭,話音立止,看向少年的眼神中滿是道不出的尊敬與激動,“參見岜教頭!”
“嗯。”李黎安點點頭,掃看了眼他全身,問:“你何處受傷?”
少年皮膚黝黑,忙搖頭,“沒有,不是我,是陳石,我是來幫他取藥。”
“你叫什麼?”
“小人名喚李四,上頭有三位姐姐,小人家中排行老四,也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被教頭問話,李四肉眼可見的緊張,甚是局促。
他家中艱苦,吃不飽穿不暖,三位姐姐更是早早出嫁,可惜生活地並不好。
那年正巧得知寧家軍要征兵,他直接報了名,上了戰場,一眨眼的功夫,他已在軍中待了數個年頭。
也不知家中爹娘可都安好。
但一到發月錢,他都會連同書信一同寄回家。
他自知戰場刀劍無眼,但他希望自己能活得再久些。
這樣家中爹娘與阿姐們生活也能順遂些。
不過現在好了。
岜教頭發明的那什麼火藥,威力巨大,再也不怕哪日自己死在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