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西南風一路行駛了數天,一路上在也沒有碰到日本戰船。看著吳國越來越近,眾人大都鬆了一口氣。
明日早上應該就能到達吳郡了,如果按照明朝的地名叫法,應該就是蘇州一帶。看似好像脫離了險境 ,不過在程星的心中總覺得有點不對。想想日本的戰船不可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出現並且正好遇上東吳的這幾艘船,然後發動進攻的。
“難道日軍有什麼行動不能讓人發覺嗎?”程星心中不禁有了這個疑問。聯想到幾天前的那場九死一生的海戰,應該是日軍不想讓他們知道日軍的戰船在這一帶活動才向程星他們發動襲擊,以達到封鎖消息的目的。
越想越覺得這事有蹊蹺,程星躺在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腦中充滿了疑問。
反正睡不著,程星索性起身下床來到了甲板上,迎著撲麵而來的陣陣海風,程星也將自己的思緒重新整理了下。
“程公子也睡不著嗎?”正在程星陷入沉思之中時,孫豔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程星轉過了頭,看到這位東吳的公主此時正緩緩的從船艙中走了出來,身上套著一件淡綠色的披風,長長的秀發在海風的吹拂下略顯得有點亂,但卻使得她那本來就很豔麗的臉龐又增添了一種朦朧感,感覺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了凡間一樣。
程星自從和孫豔認識後還從來沒有認真的打量過她,這時乍一見下,竟然驚呆了,不由的低下了頭有點不敢看生怕褻du了她,輕聲說道:“嗯,想起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有點煩燥不安的感覺,實在是睡不著。”
“哦,明天一早就要回到吳郡了,到了那裏肯定就安全了,程公子還有什麼不安嗎?”孫豔走到了程星的旁邊,靠著船舷看著夜色下平靜的海麵淡淡的問道。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總感到幾天前我們遭到日軍的襲擊不會是一個偶然事件。說不定他們還有更大的陰謀。”程星也靠在了船舷上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對於打戰,殺來殺去的我不懂也不感興趣,不過程公子的顧慮應該不會錯,我看還是去跟我皇兄說去吧。”孫豔仍是注視著海麵不看程星一眼。
“對,在公主麵前說這種事有確實有點褻du了公主這樣的佳人。那我還是去找皇孫殿下去吧。”程星不願意再在這裏自討沒趣,轉身欲走。
忽然孫豔也轉過了身,這才拿正眼看了程星一眼,衝他笑了笑:“嗬嗬,程公子有點誤會了,我倒不是想趕程公子走,隻是不想地談論這麼沉重的話題了。嗯,程公子能跟我講講你的家鄉的事情嗎?”
孫豔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一種高貴驚豔的氣質,特別是剛才一笑更比什麼皇帝的聖旨還要有效,讓任何人都不忍拒絕她。
程星本已經是打定主意要走了的,不由的又回到了原處壯關膽子看了孫豔一眼,問道:“我的家鄉在非常遙遠的菩提島,離中土很遠很遠,不知道公主想知道哪一方麵的事情呢?”
“嗯,你就說說你們菩提島上的風土人情一類的吧。”孫豔顯然對程星口中r “菩提島”感興趣,有點興奮的說道。
“咳,這樣啊,嗯,其實呢,我祖上也是中土人,隻不過為了躲避戰亂才遠渡到了菩提島,說實話,我們和中土的風土人情大致上也差不多。”程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胡說八道”隻能這樣敷衍了一下。
“可是,我看程公子似乎了解的東西要比我們多的多啊,那你們從小都學得不一些什麼啊?”孫豔有點不信的問道。
“無非還是一些四書,五經之類的了。和中土也一樣。”程星這一句話倒不是胡說。
“哦,程公子也讀過這些書嗎,那程公子對詩經一定很了解了?”孫豔看樣子要考究程星一番了。
“呃,嗯,怎麼說呢,詩經是吧,唐詩還是宋詞,不對不對,就是詩嗎,還好了。”程星頭上開始流下了豆大的汗珠,想他一介武夫,打仗殺敵是他的本行,但詩詞這種東西就不是他擅長的了,感覺現在的情況就如馬上就要衝鋒陷陣一樣緊張。
“那詩經中的哪一篇是程公子最為欣賞的呢?”孫豔眨了眨眼睛盯著程星問道。
“來了,來了!”程星心中暗叫道。“嗯,《離騷》怎麼樣?”程星對於漢代以前的詩詞隻能記住這樣極少的一些名篇。
“嗯,是楚國的愛國詩人屈原的名作,他寫的這篇《離騷》把自己的一片赤子之情寓於文章之中,是一部難得的政治抒情詩,不過它應該是詩歌的一個分支楚辭的代表作,不是詩經裏麵的篇章。”孫豔看著程星似笑非笑的解釋著。
“啊!我記得的有一點不太清楚了好像是這樣的吧,嗬嗬。”程星忙幹笑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對了,那個什麼‘君子好逑’怎麼樣。”忽然程星靈機一動,想到在明朝時常有身邊的一些朋友尋花問柳時愛說樣這的話,當時好像記得這是詩經中的句子。
“程公子說的是‘國風 周南’中的《關雎 》吧!”孫豔笑了笑接著緩緩念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