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大腦懵了一瞬,看著台上的場麵,他十分難受。
前一秒醉的不省人事還在和自己糾纏的那個人,現在居然站在台上和人搶姻緣!?
一位大娘見狀立刻道:“哎呦,這是誰家的公子啊,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呢,居然長成這樣,別擠我啊,哎哎哎說你呢!”
“親娘啊……”
“這樣一對比,我突然覺得那位李誌也不過如此啊。”
“是啊是啊。”
“不是,我覺得那大小姐也配不上這位公子啊,何必呢?”
“你懂什麼啊,萬一人家芳心暗許,你管得著嗎!”
那人被一擠兌,明白自己吵不過這些市井大媽,連忙道:“好好好,不過……我真的沒見過這樣貌美的男人。”
台下有些年輕的女子見到藍曦臣有的露出了羞怯的神情。
就連紗帳後的那女子,也似乎怔了一下。
江澄咬牙切齒的道:“藍!曦!臣!你給我等著!”
惹人注意的藍曦臣並沒有發現台下因為他的到來而漸漸安靜的人群。
他仍然站在原處目光渙散,但卻有了漸漸清明的跡象。
但對麵李誌的臉色很不好,從一開始的遊刃有餘變得嚴肅冷酷。
不得不承認,麵前那男子的周身散發出的氣派,讓自己產生了一點自卑感。
他忽然抬頭看了看樓台之上自己的心上人,紗帳下的女人麵容朦朧美麗,讓李誌好像又重新有了勇氣。
“閣下,請。”
李誌試探道。
見對方好像並沒有聽見自己說的話,仍然隻靜靜的注視著自己,麵無表情。
李誌把這當成了挑釁,他在沒有任何考慮下便豁然朝藍曦臣衝去。
誰知一道紫光猝然落下。
江澄臉色發黑的站在藍曦臣身前,看著李誌,他突然就覺得和魏無羨不像了。
麵前的這個青年更青澀年輕,臉龐也更平直,看起來便是一個書生樣。
能讓手無寸鐵的書生變成如今這般,想來是用情至深了。
江澄向來不棒打鴛鴦。
他隻想把麵前搗亂的藍曦臣帶走,誰知對麵那人竟然敢直接出手。
江澄語氣平平的道:“這位公子,對方是我的友人,如今醉的不輕,想來是打擾到了這樁佳緣,你繼續,我帶走他了。”
“站住!”
場外原本看著藍曦臣上台沾沾自喜的張員外突然站了起來:“二位公子,台場有規定,凡上台者必須比武決一勝負,敗者方才可以離台!”
江澄聽的眉心直跳。
“你這老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江澄在台下親眼看見了張員外與近衛的交頭接耳,他好奇看去,隻看見近衛隱匿在人群中。
讓自己沒想到的是,張員外悄悄派人唆使的對象竟然是藍曦臣。
他還成功了。
“倘若我今天偏要帶走他呢?”
“誰能攔?誰又敢攔?”
現場鴉雀無聲,誰都能感覺到江澄的怒氣,他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台下的人莫名大氣都不敢多喘。
所有人都直直盯著台上那兩個挨得極近的身影。
一心想將自己的女兒嫁給藍家的張員外卻好像沒發覺一般,仍舊固執道:“你們外人來到這裏,就理應遵守我們這兒的規矩,否則…”
張員外使了一個眼神,台前周圍都布滿了護衛,他們圍成一圈,牢牢防著台上的人。
江澄的手捏的死緊,手腕瞬間就布滿了青筋。
他額心狂跳,忍不住一鞭子將這台子劈開,就這樣不顧一切拉著藍曦臣飛奔出去。
可這四周裏裏外外都是人,他不能使用靈力,前麵還有那麼多婦孺,他不能如此不顧後果。
他在腦海中瘋狂的想著離開這趟渾水方法。
就在他準備先將圍住他們的侍衛掀開時,一雙熟悉的手再次握住了他。
“…晚吟?”
“……”
“……藍曦臣你他媽看看你幹的好事,你要是這麼想娶妻,老子回頭一定給你介紹一百個!”
“怎麼回事?…我不是…。”
藍曦臣聽見江澄氣急敗壞的聲音時,意識已經漸漸回籠。
可他不明白,自己分明遇見了一朵蓮花正在欣賞,為何現在卻站在這人群之中。
在沒人注意的地方,藍曦臣腰間的鈴鐺亮了,但又迅速暗淡下去。
仿佛隻是陽光的反射。
而就在此時,樓上的紗帳中突然丟下來了一個東西,直直朝著江澄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