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我牽著鑲黃走進校場。
看著四周持槍的士卒,我大笑一下道:“我們屯騎營是騎兵營,日常訓練當然離不開馬,弟兄們回去牽馬後,再到校場集合,以後每天早上練習槍法,下午都在馬上。”
“屬下等遵命。”士卒們大聲答道。
沒多久,每個士卒牽著自己的馬走進校場,我在訓練台上大喊:“上馬,出城。”
我領頭從衛城西門出城出發,在城西十裏處一片草地上停了下來,見身後士卒列好隊,便道:“每人相距一丈半,列好隊。”見他們分開站好,接著說:“下馬,手牽著韁繩,讓馬圍著自己左三圈,右三圈地慢慢轉著,這是培養馬的平衡和轉向能力。”我一邊說一邊讓鑲黃圍著我轉著示範。
大約十多分鍾,我才喊停,道:“好了,現在上馬列隊,你們都是騎馬多年的老手了,那些基礎的東西,我就不再訓練。現在跟在我身後,控製馬速,越慢越好,跟上。”我騎著鑲黃走在前邊,壓製著馬速,側耳傾聽著身後的馬蹄聲。
“你們自己聽聽,馬蹄聲雜亂無章的,弟兄們要控製住馬走路的聲音,要融入其中。”我在前方大喊。
一下午的時間都在練習控製馬走動的頻率中度過,當酉(you)時我帶著士卒們回營時,一個二個的都不想動彈。直到聽到喊吃飯聲,這才走出營房去取晚飯,晚飯就一人三個饅頭,一點泡菜和一碗肉湯,我身為校尉,也就是饅頭管夠,湯裏有一小團肉。
吃完飯,我找到夥房管事,向他要求明天早上,屯騎營的飯食多加個饅頭,最後找到主薄才讓他答應,要了一壇油就回營。
走進營地,向我選定的親衛營房走去,走進營房,一個二個都躺在床上,一個士卒見我走進來忙起身行禮道:“校尉大人。”
“嗬嗬,大家還好吧。”我點點頭道,“大人,訓練強度太大,好多的弟兄都起不來了,你看明天的訓練是不是?”
“放心明天照常訓練,脫衣躺倒床上去,來我給你推拿下,保你明天活蹦亂跳地參加訓練。”說著我走向房屋裏,見他躺上床,我先將他衣服抬起,露出背部。
手上沾滿油,運起曝氣法,再將勁氣細分,貼著背重揉起來,一貼一按之間,手掌間就感覺有一股火在燃燒一樣,但不燙人,在他背上按了一小會,見手上的油沒了,我就收拾東西起身道:“好了,明天記得辰時前到校場集合,好好休息吧。”
說完我轉身向外走,去隔壁房間,全營一千多人夠我忙的,哪怕每人一分鍾也要一個多時辰,二個多小時呢。
我剛從第二間房屋出來,就見剛那個小兵站在門前向我行禮道:“校尉大人,請讓小人跟在您身邊幫些小忙吧!”“你身體沒事嗎?”我問道,“大人放心,小人自小習武,沒問題。”“那、那好吧,你跟上來。我在推拿時,你去和下一位溝通下,做好準備,這也能快點。”我想了想,每個人都要溝通確實有些耽誤時間,便點點頭。
有了他的提前通知,速度確實快了許多,沒多久整親衛的人都好了,出了親兵營地,我身後跟著四個人,張宇、劉星、衛尉還有那人,那人確實沒說錯,親衛裏的大多數人現在都起不了身,隻有少數的十來個人勉強能下地動彈。
向校場旁的營地的路上,我問道:“你叫什麼呢?”“回大人,小人李軒。”“哦,李軒,看你的言談舉止,怎麼都不像普通民眾?”
“不瞞大人,小人原金城人士,是羌人毀我家園,為了報仇,我這才參軍。”看見他滿臉憤恨的樣子,我突然道:“金城郡不是韓遂、邊章叛亂嗎,羌人充其量隻是他們的爪牙,怎麼恨起羌人呢?”
“大人有所不知,韓遂隻是一落魄書生,怎敢起兵造反,全是羌人造反,夾帶韓遂而已,讓他當替罪羊罷了。”李軒臉色一正道。
“很好,看來你還沒被仇恨迷昏了頭,不錯、不錯。不過人是會變的,韓遂等人也未必有你想的那般不堪,哈哈。”我笑道。
走進一間靠近房門,正有五人在一起,我定睛一看,還真是巧了,是上午偷奸耍滑的那伍人,在相互擦藥。
“還是用我的吧,不然明天的訓練,你們伍可沒法參加了。”我笑著走了進去。
“拜見校尉大人。”見他們幾個掙紮著要起來行禮,我忙走上前製止道:“好了,都有傷在身,不用起來了,我是過來看看弟兄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