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對付巨鱷不行,對付這些普通鱷魚就完全沒問題。以他的強悍力道,射穿鱷魚的嘴巴跟玩兒似的。
兩人完全是壓著鱷魚打得,沒有一條鱷魚能靠近巨石兩米以內。等戰鬥結束,羽箭和子彈也已消耗殆盡。
錢木兮唯恐還有鱷魚群再來,示意杭海盡快想辦法過河。
杭海道:“河水不淺,我們得做個木筏。”
兩人下了巨石,錢木兮被打發去撿羽箭,杭海去砍樹。
錢木兮一腳踩住鱷魚屍體,一手拔出羽箭。有那卡住骨頭的,還得兩手並用才能拔出來。
慢慢地,錢木兮靠近了河邊,踩住一隻鱷魚屍體正要拔箭時,異變突起,一隻大鱷魚從水裏猛然躍起,直撲向她。
錢木兮猝不及防,竟被壓倒在地,隻能雙手死死地抵住大鱷魚的巨口,堪堪擋住。
大鱷魚狂躁不已,頭顱瘋狂擺動,張大巨口不斷嚐試,想盡快吃掉眼前的獵物。
錢木兮一不留神,左手臂被咬,痛得要命。她用盡全身力氣抵住鱷魚,右手騰出來抓住身邊一支羽箭,狠狠地朝著鱷魚的左眼插去。
鱷魚吃痛,變得更加狂暴,一爪將錢木兮拍出了三米遠。
“錢木兮。”因為砍樹而走遠的杭海終於趕了回來,掏出一把手槍,照著鱷魚瘋狂射擊。
中了數槍的鱷魚終於死了,杭海趕忙朝錢木兮跑去。
錢木兮的腦袋磕在了一塊大石頭上,血流滿麵,人也昏迷了。
“靠。”杭海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就不知道叫我嗎?非得自己扛。”罵完他才想起,錢木兮目前是啞巴,還是他害的。
杭海將錢木兮抱到火堆旁邊,翻手從空間裏取出一個醫療箱,先給她打了一支破傷風抗毒素,接著小心翼翼地處理她胳膊和腦門上的傷口。
是夜,錢木兮悠悠轉醒,入目便是杭海那張討厭的臉。
“餓了吧?起來吃野兔,我剛烤好的。”杭海笑道。
錢木兮慢慢坐起,發現腦袋和胳膊上都纏著厚厚的繃帶,右上臂也隱隱發痛,跟以前打疫苗時的感覺差不多。
杭海解釋道:“給你打了一支破傷風抗毒素,不是什麼毒藥。”
錢木兮下意識問道:“你哪兒來的這藥?”說完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能發出聲音了。
杭海道:“無可奉告,吃兔子。”
“.......”錢木兮無語了,想了想又問,“為什麼給我解藥?你不怕我跑了?”
“跑不跑隨便你。”杭海道,“隻要你不怕外麵那隻巨鱷之王。”
“所以為什麼給我解藥?”
“你煩不煩?到底要不要吃兔子?”
錢木兮道:“吃,我都快餓暈了。不過主食能不能換一個?我不想吃燒餅。”
杭海沒說話,默默從包裏拿出兩包蘇打餅幹給她。
錢木兮一邊吃東西一邊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他們現在待得地方根本不是河邊,而是一處山坳下,兩麵都是土石堆,還有不少小樹。
杭海回道:“我做了個木筏,帶你渡河過來了,待在那邊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