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筆劃過黑板發出青春時代最難忘記的聲音,溫熱的夏風吹過凝汗的臉,耳朵裏傳來熟悉的講題的聲音,“從這個圖我們可以看到兩個函數的大致走勢,求導出它們各自的導數,找到公共的切點……”是張嘉乾。
沒有褶皺幹淨的白色校服,在陽光照耀下白的發光的臉頰,眉宇間散發的講解數學題時的自信。廖沐悠撐著腦袋聽他講題,不時皺眉,手拿著筆在草稿紙上亂畫,寫點吐槽的話,“數學不是給麻瓜學的科目啊“,因為她真的聽不懂,腦袋想破了都不行。聽到重點處,抬頭想看看他畫的圖長什麼樣,四目相對,他眼裏全是笑意,對著她向全班問了句”能聽懂我說的嗎?“”能,張大神講題怎麼可能聽不懂嘛!“能能能,解題思路太清晰了。”全是男生追捧,又沒問你們。廖沐悠翻了個白眼,對於自己這種數學笨蛋來說,神仙也救不了她,不懂不懂完全不理解!
“好,張嘉乾說的確實思路很清晰,圖也很標準,甚至還提供了兩種思維方式,還是很優秀的,回座吧。”張嘉乾一屁股坐回廖沐悠旁邊,小聲問“沒聽懂?”廖沐悠掏出小紙條畫了個哭臉,上麵寫“完全完全完全完全完全聽不懂!你下課單獨輔導我吧TT。””笨蛋。“”切。”終於活著撐到下課,廖沐悠大歎一口氣和何予一起吐槽導數的難度,兩個人悲天哭地的時候一張A4紙遞到眼前,“上課了,廖小姐。”是張乾嘉畫的詳細函數圖和用不同顏色標注好的解題思路,老師後麵講解的題他都是全對,所以這兩麵A4紙,他好像畫了差不多一節課。他的字很好看。小學開始練的硬筆書法,字如其人,廖沐悠從第一次見他就對這四個字不能再苟同,和人一樣幹幹淨淨,筆鋒利落。
”謝謝張老師!“廖沐悠趕緊拿過來攻讀了一整節下課,“終於會了!”臨近上課,廖沐悠終於鼓著掌為自己喝彩,把數學課的東西收下去。”張老師真厲害嘻嘻。“廖沐悠眨巴著大眼睛衝張嘉乾笑。張嘉乾也笑笑,無奈的搖搖頭,眼裏的表情,多是寵溺。
青城一中每個班分成三個大組坐,三個人排成一排做同桌,廖沐悠坐在張嘉乾和何予中間。廖沐悠是全班皆知的英語化學強者,但是偏科嚴重,重災區就是數學物理,上課時她基本處在一個怎麼就這樣了?為什麼這麼畫圖?為什麼能這樣說?的懵逼階段。多虧她親愛的飼養員張嘉乾,極力在每一個她想因難度跳崖的前夕拯救她,堅持讓她自己獨立思考,所謂“授人以漁”,讓她這種完完全全的數學菜鳥,也有了一些對數學題的獨到思考模式和做題方法。
喜歡……嗯。喜歡。其實廖沐悠高中時期完全不打算談戀愛,初中時期就早早立下了想去的大學和想成為律師的願望,從各路哥哥姐姐叔叔阿姨那裏聽來的對所謂高中的描述,簡直就是被各種習題摧殘到沒有人樣,無盡的考試,無盡的練習,更別提對於廖沐悠這種母單來說了。“什麼都不能阻止老娘搞事業。”當身邊好友紛紛脫單成雙結對的時候,廖沐悠咬牙切齒地告訴初中閨蜜李昕陽。不過好像立flag就是用來打臉的。雖然不打算談戀愛,但是從小到大廖沐悠帥哥沒少看,星沒少追,對於張嘉乾這種完美符合她理想型的人來說,好像這個flag是必須要倒下了。不過其實作為一個戀愛白癡的母胎solo,她覺得,好像隻能這樣一直曖昧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