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明月(1 / 2)

隨後的事情也就是順理成章了,歡沁領著誠兒跟著平兒和敬兒去他們學習的白鶴書院見那位傳說中的夫人。

如玉見到誠兒時更是吃了一驚,歡沁發現她的臉上最先閃過的就是憤怒,但是馬上反應過來問歡沁:“娘子這是您的小兒子嗎?”

歡沁點點頭,那個如玉感慨的說:“沒錯了,沒錯了,長的也是這般像。”歡沁不知道她說的是像誰,但是心裏有了個底,估計她說的是歡喜的親人吧?就不知道是父親或者兄弟了,但是如果是歡喜的親人她身為奴婢怎麼會是憤怒?歡沁有些摸不著頭腦。

庵堂坐落在白鶴書院所在山的背麵,歡沁他們一行人走到院子門口時就看到一個背對著他們的女子在彎下身給花兒澆著水。歡沁留意到這個女子在行走間是有些跛的,難道這女子是殘廢?想到像自己這張臉的人有殘疾歡沁就有種說不出的惋惜。

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那個女子沒轉身就笑問:“如玉,怎麼了?這麼久才從如鶴那裏回來?”白鶴先生字叫如鶴,這個歡沁是知道的。

如玉哽咽的說:“夫人,您回頭看看,是小娘子啊,您的小娘子。”

那個女子猛地轉過身來,看見歡沁那張臉好像承受不住巨大的刺激一般,連身子都晃了起來。歡沁上前幾步扶住她。歡沁的心裏也是百感交集,看著眼前這位********的臉就很熟悉,她們兩個至少有五分相像,尤其眉心那顆血紅的朱砂痣連位置和大小都一模一樣。如果說這樣相似的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那個女子緊緊的抓住歡沁扶著她的手,喃喃的說:“我不是在做夢吧?沁兒?是沁兒嗎?”

琴兒,難道歡喜的原名是叫琴兒?歡沁以為她叫的是琴兒。

平兒走上前來無言的扶住這位激動的婦人,僅是看著眼前這兩張相似的麵孔他就能斷定她們肯定有血緣關係的,母親如果老十歲想必也就是這個長相。

等到歡沁他們在不大的庵堂坐下,那個********還一直緊緊拉著歡沁的手,一直喃喃的說著:“老天爺保佑啊,上天果然可憐我一片思女之心,讓我在有生之年見到了女兒。”

如玉在一旁跟著掉眼淚,連聲說著:“夫人,這是您的福氣,您看看小娘子長的多好呀,還有這三個哥兒,各頂個的健康聰明,您的好日子來啦!”

聽到如玉這番話,那位********才像是突然清醒過來,撫摸著歡沁的臉眼淚一串串的掉了下來,顫抖著聲音對歡沁說:“孩子,來給娘說說你是怎麼到大魏來的?”

啊?歡沁第一感覺就是原來我真不是大魏人!第二感覺就是我怎麼知道歡喜怎麼到大魏來的?但是看著眼前這位雙眼閃著渴求的母親,拒絕的話語又不好說出口,隻能含糊的說著:“這個,我真不知道,我那個…那個生完平兒腦袋糊塗了一些年,後來清醒了以前的事情都記不清了,隻是聽孩子爹說過以前我是有些癡傻的,好像是頭在水裏磕到過石頭。”

她隻能這麼說了,對眼前這位悲傷的婦人她並不熟悉,雖然肯定眼前這女子肯定與歡喜有血緣關係,但鑒於目前的狀況,她不敢透漏她不是常大嫂的弟媳,而是常大哥的妹妹,也不敢透漏這些話都是常大哥告訴給她的,隻能將這一切都推在楊坤煦的身上了。又抬頭看了看三個兒子,她能想到的估計平兒他們也想到了,三個孩子都沒有表示什麼,隻是有些不自然的低著頭。

那個自稱歡喜娘的女子更加的難過了,哭泣著說:“你父親這個人我一生都不會原諒他,和我的妹妹有了苟且之事,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顧了,讓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機,將你丟到了河裏,才會導致你今天的苦難,我可憐的女兒啊,為娘當初就不該生下你來這世間受罪!”

歡沁的黑線爬了滿頭,這到底是個什麼父親,和妻子的妹妹偷情?然後將自己的孩子弄丟了?這種人在現代絕對夠得上“賤男”的標準!她本來以為經曆過楊坤煦的考驗,自己已經很適應這個時空了,可是聽到這具身體的母親這樣說她還是忍不住覺得和這人比起來楊坤煦簡直就是個負責任的好人!

接下來就是這位婦人斷斷續續的述說這些年的狀況了,據這位自稱為明月的美婦說她30年前在歡喜丟了之後就來到了越州,投靠白鶴的父親,後來白鶴的父親去世了她帶著貼身婢女在後山上建了個小小的庵堂就每天在這裏為歡喜祈福,期望她還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