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麵喧鬧的聲音把程願吵醒了。明媚的陽光從窗戶外麵照射了進來，甚至可以看到光線下的灰塵。
他還保持著昨晚上的姿勢，葉辭躺在他懷裏，睡得安穩，胸口微微起伏著，可以感覺到他平緩的呼吸。
少年的手腳全部貼在他身上，這不免讓他覺得有些尷尬，甚至是心虛。
身體的反應有些明顯，程願小心翼翼的把葉辭從自己身上扒了下去，但少年很容易被吵醒，感覺到他要離開，嘴裏咕噥了幾句，像個八爪魚一樣把他抱得更緊了。
程願的呼吸一滯，他不用看都知道葉辭是用什麼姿勢抱著他的，一隻腿搭在他的腰上，身子貼的很緊，臉在他胸口蹭了蹭，甚至蹭開了他的衣領，手掌貼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悠長。
“……”程願神色晦暗，用力咬緊牙，看起來有些難受。
裝睡的葉辭偷摸的勾起了嘴角，像是一個偷吃到了糖的小孩。
他緊緊的抓著程願的衣服，動了動身體，想要貼的更近一些，近到能聽到程願的心跳聲。
“小混蛋，故意的吧？”程願看到了他止不住上揚的唇角，微微皺眉，直接想要把懷裏的人推開。
“不要！”葉辭抱住了他的腰，乖巧的蹭了蹭道，“哥哥要我幫忙嗎？”
程願緊握著手，額頭青筋暴起，咬牙道：“你哪兒學的這些？你還小，你……”
“自然是看的啊！”葉辭往上縮了縮，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哥哥要是好奇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看，還能現場教學……誒，你別扒拉我啊！”
程願直接把貼在了身上的小男朋友扒開了，頭也不回的去了廁所，留下葉辭一人在風中淩亂著。
這，這和他想象中的劇本不一樣啊！
葉辭仔細的想了想，難不成是自己有什麼地方步驟不對？
進入廁所的程願直接洗了一把冷水臉，等身上的熱度降了下來，看不出來任何異樣了之後才板著一張臉出去，對著葉辭嚴肅道：“你現在還小，不能想這些。”
葉辭撇嘴道：“可是我們都親過了，按照正常的戀愛步驟，親親之後就可以……”
他被程願嚴厲的瞪了一眼，訕訕的閉上了嘴，不敢再接著說了。
程願抓了抓淩亂的頭發，啞聲道：“現在不行。”
葉辭眨了眨眼：“那什麼時候可以？”
程願：“起碼要等兩年。”
葉辭：“……”他像是一隻失去了夢想的鹹魚，直接躺在了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程願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腿，“收拾一下，下去吃早飯。”
葉辭：“你今日不是沒課嗎？”
程願：“上午有個兼職，下午要去實驗室，晚上……可能很晚才回來。”
葉辭臉上閃過一絲失落：“我晚上也不能來陪你了，晚上要查寢，以後除了周五周六，我都不能在外麵留宿了。”
程願：“……嗯。”
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沉悶，葉辭聽在心裏，感覺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他跪在了床上，朝著程願靠近，仰頭道：“要親親。”
程願看著他的唇，隻是低頭貼了貼，低聲道：“寶貝，你沒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