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天總是會出現這種恍惚的情緒，就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看了一眼日曆，突然想起來明天就是他二十五歲生日了。
從二十歲到二十五歲，好像一眨眼就過了，明明什麼都記得，卻又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唯一的真實感就是程九在的時候。
程九發現他一走神，就會特別用力的把他從走神裏拉回來，然後一遍又一遍強勢的問他：“三三，我是誰？”
“是程九。”葉叁思緒都被他撞飛了，努力抓住最清晰的一點，堅定不移的回答著他。
“程九是誰？”
“是哥哥……”
他被程九咬了一口，疼得他意識逐漸回籠，眼前的人也看的更加清晰了。
程九聲音有些沉：“不是哥哥，三三，寶貝，告訴我，程九是誰？”
葉叁眼角含淚，聲音不自覺的哽咽，聽的人心尖一顫，“是，是男朋友，是愛人，是……老公……”
“寶貝真棒。”程九的動作溫柔了下來，眼裏的愛意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叮咚”
微信消息的聲音把葉叁從回憶中喚醒。
“寶貝，起來沒？”程九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葉叁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給他回消息：“起來了。”
程九：“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葉叁：“冰箱裏有什麼吃什麼。”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問程九和葉粟做什麼去了。
程九：“寶貝怎麼都不問我去哪兒了去做什麼了嗎？”
葉叁：“幹嘛要問，難不成你還背著我偷人去了？”
程九：“哎喲，寶貝怎麼這麼相信我呢。”
葉叁噗呲一笑，小聲地給程九發了句語音：“想你了。”
聲音很小，程九那邊把手機湊近了耳朵才聽到，愣了一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葉粟看見了他的小表情，無奈道：“你就先回去吧，這裏我在就行了，鮮花氣球這些已經選好了，剩下的也有專人處理。”
程九想了想：“戒指呢？”
葉粟：“你準備的戒指問我幹嘛？”
程九：“……”他立刻拿起衣服，步伐有些快，“我去看看，然後就回去。”
因為時間有些緊急，戒指不是定製的，程九跑了好多家店才找到最合適的。
他小心翼翼的把戒指放進包裏，又怕被葉叁發現，所以一回到家就把外套脫了。
葉叁在沙發上打瞌睡，投影儀還是開著的，聲音不大不小，沒有把他吵醒。
程九輕手輕腳的把戒指藏了起來，剛剛從臥室走出來，葉叁就揉著眼睛，小聲道：“你偷偷摸摸的幹嘛呢？”
“藏人呢，怕被你發現，可不得小心點嗎！”程九親了親他的臉，然後看了下時間，“寶貝，我去做飯。”
葉叁慢悠悠地爬起來，扯住了程九的袖子，微微仰頭：“親。”
“寶貝，你怎麼這麼可愛呢！”程九捧住了葉叁的臉，在他唇上親了好幾下，“夠了嗎？”
葉叁仰頭主動在他唇上貼了貼，舌尖在唇上舔舐著。
程九低笑了一下，微微張開了嘴，給了葉叁可乘之機，舌頭舔舐著口腔裏的每個角落，唇齒間蔓延著曖昧又甜膩的味道。
“吃什麼了？這麼甜？”程九明明是在問他，但是卻咬住了他的舌尖，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反倒是就著這樣的姿勢把人吻的喘不過氣來，口水嘖嘖聲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