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知道，將來我是要當飛行員的。”舒陽撓撓頭，繼續說：“因為我爸是飛行員，所有人都覺得我也應該是。每次被問你的理想是什麼呀？我就知道我隻有一個標準答案，那就是飛行員。因為這個答案可以讓所有人都滿意。”
“你不想當飛行員嗎？”
“小時候不想。”舒陽回憶起童年往事，嘴角帶了一絲嘲笑。
“小時候覺得飛行員一點都不好，顧不上家，不能給家人陪伴。後來我爸回到我們身邊來，我才慢慢明白，我將來也想當一名優秀的飛行員，比我爸還要優秀的飛行員。”
“為什麼？”司瑤輕聲問。
“可能是因為那份從小就培養出來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吧。”
“我哥當時說，最熱愛自由的舒陽去了管理最嚴格的地方。”
舒陽笑了笑，說：“有一句話，叫熱愛可抵歲月漫長。直到我飛上天空，我才明白我是真心熱愛藍天，真心熱愛這份事業的。”
司瑤看著舒陽收起所有的痞氣，聊起他的熱愛時一臉認真，一臉向往，不由得輕聲問了句：“累嗎？”
舒陽微怔，說：“累，但值得。”
司瑤笑著側頭對他說：“那我們的安全就托付給你們啦。”
“好，快回去睡覺吧。晚安。”
舒陽慢慢踱步回到家，電視上播著放過幾百遍的《父母愛情》，媽媽坐在沙發上打著盹。
聽到腳步聲，舒陽媽媽艱難睜開眼睛。
“哦，回來啦。都忙完了？”
“怎麼不去臥室睡？”舒陽看了一眼門口的拖鞋，“我爸還沒回來？”
“和幾個老戰友喝茶去了。”舒陽媽媽起身去廚房端來溫熱的銀耳羹，遞給舒陽。
“大晚上喝茶，不打算睡覺了？是不是又喝酒去啦？”舒陽斜著眼睛看媽媽。
舒陽媽媽笑了笑：“現在血壓高了，哪還敢喝酒。”
“對了。”舒陽媽媽說：“前幾天你孫阿姨打電話過來，說她女兒回國了，定居在昌安市，你回單位了有時間把小姑娘約出來見一麵吧。”
舒陽一勺一勺舀著銀耳羹，輕聲回：“我又沒見過她。”
“怎麼沒見過？”舒陽媽媽坐在他身邊說，“小時候你們一起玩過的，長得像洋娃娃一樣的那個小姑娘，特別可愛的。”
“回單位就忙起來了，還要訓練呢，沒時間見她。”
“沒時間沒時間，一讓你見個姑娘就是沒時間，忙其它事情就有時間是不是？夏慕都結婚啦，再過不了一年人家都要辦百日酒啦，你呢？讓你見個麵還推三阻四的。”
舒陽無奈放下碗，靠在椅背上說：“肖言之不是也單著呢嘛。”
舒陽媽媽嘮叨道：“人家肖言之周圍女孩多啊，當然不需要當父母的操心。你一回單位能見著幾個姑娘？我不操心你是打算打一輩子光棍嘛？”
“說又不讓說，找又不去找，給你聯絡見個麵都不願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兒子？你不會是……”
舒陽媽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兒子。
“別瞎想，我的取向很正常。”舒陽爭辯道。
“那你想什麼時候找啊，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啊？從來也沒見你和女孩子走得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