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淩這個話題在各大平台持續火爆。
有更多人選擇了勇敢地說出自己曾經被霸淩或者正在被霸淩的事情。
這是一場勇敢者的遊戲。
大家似乎很默契地保護好了葉欣然的個人信息,沒有人扒出她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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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瑤去送文件的時候,看到取報告單的自助機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靜姐!”
司瑤拍拍她的肩,看到陳靜好一晃而過的詫異。
“你怎麼在這兒啊?”司瑤看了一眼她手中的B超單。
陳靜好背過手去,不好意思地笑笑。
“有點不舒服,過來看看。”
司瑤裝作不經意間問:“沒事吧?”
陳靜好搖搖頭。
兩人還未好好說幾句,司瑤的電話響了,她隻得趕快回去。
陳靜好看著“葉欣然”快步離開的背影,左手輕輕撫摸自己不明顯的小腹。
“你看,她沒有爸爸,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對嗎?那咱們是不是也可以呢?”
陳靜好拿著報告單朝診室走去,內心平靜。
回到辦公室,閑下來的同事們正聊著最近火爆全網的霸淩事件。
“我昨天回去就問我家孩子了,要是有人霸淩你該怎麼辦。”胖胖的戴著眼鏡的女同事說道。
“你家的不用怕。”對麵精瘦的男同事說道,“你兒子那大塊頭誰敢欺負?”
大家都笑了。
“你說現在這孩子們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一個端著茶杯慢條斯理踱步的中年男人說道,“咱們小時候不也遇到過那樣的嘛,那不都是鬧著玩呢嘛,怎麼還上升到霸淩的高度了。”
說完,男人喝了一口茶,再把嘴巴裏麵的茶葉吐回杯中。
司瑤看著急忙撇開了頭。
“要我說啊,現在的孩子們生活得太幸福了,一點點挫折都受不了。特別是現在的女孩子……”男人看了一眼前些天剛入職的兩個年輕小姑娘。
“女孩子嘛,一定要找找自身的原因,是不是自己太招搖了,惹人記恨啊。要是低調點,樸素點,是不是就不會受欺負了?對吧?”
司瑤和新進的小姑娘對視了一眼,雖然不滿,但是畢竟是新人不好太過於出頭,便齊齊裝作沒有聽見。
男人姓徐,是科室的副科長,慣會裝腔作勢。
“這我就不認同了。”前麵精瘦的男人搭腔道,“這校園霸淩不分男女,都是一樣存在的。我們要思考的是教孩子們如何對待霸淩,不是去追究被霸淩者的責任。
徐副科長把茶杯放在司瑤桌上,下巴指指飲水機,回頭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怎麼就知道他們一定無辜呢?”
正在幫他接水的司瑤真想把口水吐進他的水杯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淡定地把水杯交到男人手裏。
“您這是受害者有罪論。”
新進的小姑娘輕聲說道。
“什麼東西?”徐副科長沒聽清,大聲問。
小姑娘沒說話,司瑤看不下去,輕笑著說道:“反正我挺討厭受害者有罪論的。女孩子被侵犯,非要討論她穿了什麼,而不是去教育好男孩子如何尊重女孩子。已經是受害者了,為什麼還要找自己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