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鍾麑敢孤身闖院,少年訂十年之約(1 / 2)

三個月後,血脈覺醒的日子到了。

吃過早飯,鍾麑從眉心處召喚出了一頭滿身火焰的巨鳥,連鍾靈都驚住了,從小到大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老爹的本命靈獸,男子好像是沒看到兩人的神情,帶著兩個孩子騰雲駕霧般撇下數個山頭,來到了大山深處。

蘇佺很好奇,看著周圍參天的古樹,沒想到山林深處竟然有一處繁衍生息的集鎮,城鎮清一色古色古香的住宅,依山傍水,錯落有致。

“這裏是景山鎮,我們禦神宗的一處外院所在,也是離宗門最近的外院,宗門在三百裏之外的荊山,咱們宗門管理著整座荊山山係,共計二十三座山脈,首尾長約二千八百九十裏。”

鍾麑興致勃勃地解說著,終於在集鎮門口落下,蘇佺看了眼頭頂上的牌坊,上寫著“景山鎮”三個字,跟著鍾麑父女往城內走去,邊走邊聽到鍾麑說:“這城內上空有長老們設下的禁製,警示那些輕薄之人。”

“原來是鍾坊主啊,這是帶著靈兒來參加血脈覺醒儀式麼?”

“老白,這次辛苦你了。”鍾麑對著一旁灰衣男子拱了拱手,詢問道:“這次咱們景山共有多少人參加儀式?”

“嗬嗬,鍾大哥客氣了,這次景山來了不少子弟呢,平時那些藏著掖著的部落,都奇了怪了,紛紛將自家子弟送到我們這。”

白執事看了一眼鍾麑身邊的兩個孩子,又說道:“你不也帶著你寶貝女兒來了嗎,之前請都請不來,咦,敢問這位小哥是?”

“哦,我侄兒,遠房親戚所托,還請老弟多多照顧。”

“這個自然,等忙完這陣,去鍾大哥那好好泡個澡,有一陣子沒去了。”白執事擺擺手,謙恭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打斷了鍾麑的談話。

“罪血之子還敢來參加覺醒儀式!”

眾人一驚,紛紛回身望向聲音的方向,一名斷臂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過來,隻見男子頭頂玉簪,身著玄衣,眉頭永遠擠做一道“川”字,神情不善。

“李青。”

“原來是他來了,怎麼斷了一隻手臂。”

在李青身後跟著一名促狹的男孩,十二歲左右,賊眉鼠眼,一直看個不停,忽然眼神放光,看著蘇佺身邊的鍾靈,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鍾靈見狀,鄙夷地朝著少年翻了個白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這少年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李坊主啊,你這是找到了廁坊的接班人了呀。”

鍾麑護著身後的蘇佺,嘴上毫不留情地嘲笑著獨臂男子,絲毫不給對方留什麼麵子。

那李青看著不遠處的蘇佺,恨不得將其撕成碎片,惡毒的眼神,寒如蛇蠍。

“這孩子是蘇護之子,宗門叛徒的血脈。”李青指著蘇佺冷笑道。

轟——

人群一聽到這句話,像是炸了鍋的一般,紛紛怒目看向鍾麑,其中一名須發花白的男子質問道:“鍾坊主,李青所說的可是實情,這孩子真是蘇護之子。”

見鍾麑不吭聲,眾人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李青在一邊得意的冷哼道:“在場的不少人心中都有塊心病,而這塊心病的根源是蘇佺的父母。”

“我的胞弟連屍骨都找不到。”

“我爹在那場戰役中受到重創實力再難寸進,不久就鬱鬱而終。”

“都怪該殺的蘇護,我的獨子再也回不來了。”

就連在場主持的執事也是神情抑鬱,看向蘇佺的眼神充滿了憤恨。

“鍾坊主,你趕緊帶著這孩子離開吧,不然等會就麻煩了。”

白執事見人群激憤,在一邊小聲提醒著鍾麑。

鍾麑推開白執事,原本和藹的神情變得無比陰冷,上前幾步,一股恐怖的威勢以男子為中心爆發開來。

“半步天人境,沒想到他這麼強。”

鍾麑環顧四周,怒聲說道:“有本事你們衝我來,對一個孩子逞什麼能。”

“鍾麑,我們都知道你曾經與蘇護並稱宗門雙星,實力大家是清楚的。”

“但就僅憑你一人想和我們都為敵嗎?”

“哈哈,這些年我其實也在一直為他們的死耿耿於懷,整天酗酒度日,沒能早日站出來,讓這孩子受了不少苦。”鍾麑接著說道:“今天這門我必須進,看看有誰敢攔。”

眾人聞言個個咬牙切齒,紛紛祭出自己的靈物,朝著鍾麑逼去,鍾麑也不慌,頂著壓力往裏走去。

忽然,院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從屋內飄了出來,眾人全都靜默,齊齊盯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