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玉,我們宗門混入了魔族。”
仿佛一道炸雷在眾人耳邊響起,“怎麼可能,為何護宗大陣沒有反應?”
“因為宗門中出了叛徒,而叛徒身份不簡單。”伯昏守常冷笑道。
“是誰?”眾人齊聲問道。
“不是別人,他就是你們口中的現宗主,華胥南燭。”
眾人愣住了,仿佛無法接受這個名字從老者嘴裏說出。
於是伯昏守常將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當聽到“檮杌”兩字的時候,眾人深吸一口冷氣,不過老者將檮杌如何身死的細節給隱瞞了過去。
“現在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老宗主。”伯昏守常說道:“這宮殿之中依稀還存留一點師傅的氣息,不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師傅不會被那忘恩負義的叛徒給害了吧。”有人說道。
二長老說道:“不可能,師傅是何等修為,馬上要進入神境的大能,這世上有幾人能夠傷得了他。”
眾人沉默的搖了搖頭,表示絕對不可能,這裏不在又會去了哪呢?
現場中,除了伯昏守常感受到了一股非比尋常的氣息,還有蘇佺也察覺到,甚至比老者感覺更加清晰,在這宮殿之中有一股忽明忽暗的精神波動。
在老者的掩飾下,蘇佺精神力外放,一寸一寸地在宮殿周圍尋找起來,伯昏守常傳音道:“佺兒,你可有發現。”
對於蘇佺是如何找到他的,又如何可以吸取星神柱能量,再加上死去的那具檮杌屍體,老者一直是沒想明白,也不想去問,畢竟誰沒有點秘密,但也證實了眼前此子卻有過人此處,說不定身上藏著驚天大秘密呢。
老者心中想著,也罷,隻要身份沒錯,心地不壞,也是無所謂。
其餘老者看著到處查探的伯昏守常,心中疑惑,都紛紛問伯昏守常道:“師兄,有何發現?”
老者不予搭理,任然弓著腰,好像想將地麵看透一般。
突然,老者抬頭隨意的說:“蘇護夫婦的孩子,你們可曾看到,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眾人見老者竟然問到蘇佺,全都沉默不語,從眾人的表情中,老者看到了很多,有的人驚訝,有的人唏噓,有的人臉色難看。
“聽說這蘇護的孩子天賦一般,長到五六歲之後,被人安排去了外門,這些年來不知道有沒有人難為他。”其中一位老者說道。
到此時,眾人心中都明白,十年前的孤山之戰死傷慘重,都錯誤地以為是蘇護夫妻勾結魔族,導致戰場失利。
也有人知道蘇佺被眾人排擠,發送到外門打掃廁所的事實,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當初死的可不止一家的嫡傳血脈。
伯昏守常看到眾人一個個神態各異,那時心知肚明,訓斥道:“我知道你們當中也有子女後輩死在了那場戰役,心中難免有怨恨,但為難一個幼童,你們一幫修煉了幾千年的老怪物,也下得去手。”
“等我解決了宗門叛徒,再來一個個收拾你們。”伯昏守常恨恨地道。
其中不乏有人內心羞愧,個個低著頭沉默不語,在這位麵前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這也難怪,就算是排行第二的二長老也要比眼前這位麻衣老者小個幾百歲。
“師祖,找到了。”隻見蘇佺指著宮殿中央靈台位置,說道:“這裏有股不一樣的氣息,蘊含著恐怖的法則之力。”
麻衣老者好像發現了什麼,眾人紛紛朝著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去,都看到中央位置有一處模糊的痕跡,一道微小的裂縫,而從中正散發出微弱的法則之力。
眾人不禁對著眼前的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如果不是被指出,誰又能感受到這一絲若有若無的法則之力。
伯昏守常此刻臉色終於有了一絲激動,淡淡地說道:“這裏是師父最後消失的位置,為何會出現法則之力,難道是。”
眾人順著老者的推斷不禁想到了什麼,“師傅難道躲進了一處空間之中。”
“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有人提議道。”
“好,斬命境及以上實力的人隨我進去,其餘人把守此處,伯玉你也留在此地吧。”
“是,師兄你小心。”眾人說罷,隻見伯昏守常手中多了一座金色的小塔,正緩慢的在手中旋轉。
“竟然是師父的鎮魔塔。”眾人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