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很小的時候,就被教育要獨立、要自由,這不算錯。但現代社會給她們提供的女性榜樣,大多是女明星、女演員、女歌星,真的像《伊索寓言》的故事一樣,靠唱唱歌就能成名。大了一點,很多電影和輿論,包括一些性學專家說:現代已經不流行處女了,處女是羞恥的。某些青少年電影裏還有這樣的情節:中學生性亂聚會,男孩子不願同處女做愛,弄得處女很沒麵子,一個晚上隻想隨便找一個人,趕緊把處女送掉,然後再去找自己喜歡的男生說:我已經不是處女了,你可以喜歡我了。從動物性滿足來說,處女也許真的不受歡迎,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
再大一點,理論和實踐就可以結合了,什麼隻要是真愛就無可指責啦,什麼大膽地追求啦,什麼性很正常啦,還有各種各樣的技巧啦,等等。於是短暫的愛情,短暫的同居,短暫到一夜情,其實也就是一夜性。當然,還有一個問題是工作很忙,要獨立、要賺錢,沒時間照顧家庭,如果不是以性謀生,那就多吃點零食,反正理論早就鋪墊好了。連空窗期都會被人笑話,不能閑下來,尋找著很多機會,看看自己能不能成為鄧文迪,但是,默多克畢竟是極少數。於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了。
在青春的快樂過去之後,慢慢發現自己成了剩女。但是,還有榜樣啊,比方說姐弟戀,比方說年紀已經很大的麥當娜就不缺健美的小夥子,比方說富裕的歐洲老女人,可以到非洲找年輕小夥。事業奮鬥成功了,有錢怕什麼,小夥子也可以買到。不就是動物快感嗎?沒有感情也沒什麼不可以。也許也能找到結婚的對象,但是,離幻想可能相差太遠了。
剩女不是光靠女人就能煉成的,男人也一樣。玩得多對於男人和女人都是一個標誌。美國以前的一個籃球明星張伯倫宣稱,自己一生玩了兩萬多個女人。這是自由和金錢造就的“碩果”英雄榜。誰願意在一棵樹上吊死?滄海茫茫,誰願意隻取一瓢飲?美麗的森林,誰願意隻守著一棵樹?而且,性學專家的理論早就從童年、少年開始鋪墊了,小姑娘都很開放,有錢怎麼樣不行?不光小姑娘,老姑娘也同樣。
前幾年我常去健身俱樂部,偶爾一次聽到兩個肌肉男在那裏說話:下周你有時間嗎?沒有,要陪一個阿姨去杭州玩。那個阿姨錢又不多,值得陪一周嗎?反正杭州我沒去過。我並不是有意偷聽,而是他們說得很大聲。我想,那個肌肉男與那個“阿姨”有真感情嗎?也許有。但是,感情如果因為金錢而變了,誰也沒有辦法。這叫自由。如果有錢,盡可以找更年輕的開放女孩,誰會要剩女?如果錢少,退而求其次,想找一個老來伴,還是雄心不死,那就一起玩玩換妻、換偶吧,兩不誤,多好。
真的就像《伊索寓言》說的,如果夏天你都在唱歌,冬天那就餓著肚子跳舞吧。美麗的開花季節,都被自己揮霍掉了,誰來收容你凋零的日子?最精華的人生都被零售了,精華已盡的歲月,又能批發給誰?很多剩女就是這樣煉成的。這不隻是女人的錯,也不隻是男人的錯,而是整個社會的錯。是那些以自由的名義、在金錢推動下橫掃世界的理論的錯。
當金錢至上的原則統治了人們的大腦,那麼,在性的世界,永遠得益的,都是有錢人——動物快感永遠可以買到,感情也可以買到,即便是假的。所有在有錢隊伍外候補的人,都是被購買的對象,卻以自己也要成為有錢人而自我安慰,願賭服輸,最終成為被金錢和動物快感玩剩下的殘渣。
剩女是這個社會的受害者。在金錢至上的社會,隻有金錢最自由,金錢隻購買那一點點精華,其餘,都是金錢社會玩剩下的垃圾和廢物,以自由的名義,留給每個人自己。
然而,自由必須是有限製的,沒有規則,沙灘足球玩得再好,成不了世界杯;沒有規則,後院籃球玩得再好,成不了美國籃球聯賽。沒有規則,容貌再美麗,動物快感再興奮,成不了真正的幸福。所以,幸福還是要自己把握,不要聽那些專家的胡扯,不要被金錢社會弄暈。否則,成了剩女怪誰也沒用。最後,錄一首本人寫的詩,《朝花夕不拾》:
朝花自醉惹蜂蝶,莫怨誰人拾落英。
花到敗時才有意,流水何必仍有情?
桃花有運年年紅,人麵無力日日新。
幾度夕陽山不改,青春總是添老病。
2011年4月
玩虐戀先進嗎?
專家說話如果不負責任,結果會害人。專家如果占據媒體優勢,錯誤的言論到處傳播,會害更多的人。專家如果扛著外國頭銜,披著外國“先進文化”外衣的錯誤結果,將更長遠地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