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經過張方和郅輔的聊天談話,張方終於對郅輔有個大致的了解。這個郅輔是長安人,今年二十八歲。從爺爺輩就在關中經商,到他這一代人家業日大。在長安東西兩市擁有數十家店鋪,城外更是置辦了眾多田產。加上最近百姓逃亡,土地價格大跌,郅輔更是兼並了大量的土地,身家日長啊。
約莫半刻鍾之後,郅輔帶著張方走進了位於長安城東北部的戚裏。張方看著這一路上眾多的高門大戶,心想著這裏可是有錢有勢的人聚居的地方。自己一會問問郅輔看能不能自己也買一套。又走了大概二裏地,郅輔在一處高門大院停了下來。張方抬頭看到朱紅大門上掛著一塊碩大的牌匾,上麵用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大字——郅府。門口幾個下人看到郅輔回來了,有人趕緊回房通稟,其餘人則打開大門,向郅輔問好。
郅輔點了點頭,衝一個年齡稍大的人說道:“你去告訴廚房,讓準備一桌宴席,我今天要款待貴客。”這人應聲便下去了。
張方將張賓交給下人參扶,三人一同進了郅府,到了客廳。
郅輔對張方說道:“這酒席馬上就好,孝直且稍等片刻,先喝些茶。”然後看了看張賓,又說道:“我看孟孫兄好像醉的挺嚴重的,不如先讓他去客房休息。飯好了,咱們再叫他出來一起用餐?”
張方沒有反對,衝郅輔點了點頭。而後郅輔便命下人將張賓攙扶到客房休息去了。
安排好張賓之後,郅輔二人分主客落座。張方端起茶杯,掀起茶蓋,頓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張方不禁說道:“好茶!”
郅輔哈哈一笑,說道,“哦!孝直兄也懂茶?”
張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公佐兄見笑了,在下哪懂什麼茶啊,隻是單純的覺得此茶甚好,才不禁開口稱讚啊!”
郅輔回答道:“孝直兄謙虛了,不管懂不懂茶,隻要能聞出此茶的清香,也都是愛茶之人啊。”
郅輔話音剛落,下人突然進來說道:“少爺,門外有一人求見,不願透露姓名,說是少爺故人。”
郅輔皺了皺眉,不高興的回答道:“沒看見我這裏在招待貴客麼?去問問叫什麼,如果不願意說讓他下次再來!”
張方看了看郅輔,說道:“既然自稱是故人,公佐還是去見一見吧,說不定有什麼大事!”
郅輔回答道:“既然孝直兄不介意,那我就去見他一見。”
說罷,郅輔對下人說:“你去叫他進來,我在這裏等他。”
不一會兒,就有一人從外麵走進來,張方定睛一看,這人怎麼是先於自己到關中的邵續。張方哈哈一笑。說道:“嗣祖,一別月餘,沒想到你我在這裏碰上了。”
邵續也看到張方了,走了過去,就跟張方說道:“孝直啊,你什麼時候到長安的,怎麼也不通知我?”
張方嘿嘿一笑。說道:“今天早上才到,在東市碰到公佐,就跟著一起來郅府混頓飯。”
郅輔哈哈大笑,伸手請邵續坐下,說道:“原來二位是相識啊,這可真是緣分啊!來來,今天一定不醉不歸!”
邵續衝張方點點頭,而後對郅輔說道:“公佐啊,這位就是我常給你提起的中軍將軍張方啊!”
張方笑道:“哎~不對不對,嗣祖啊,我今天已經被擢升為振武將軍了!”
邵續沒理張方,繼續說道:“既然你們二人都認識了,我也就不拐什麼彎子了。公佐,我還是一樣問你一句,是想要小富即安,還是功蔭子孫?”
張方突然意識到,這邵續是在給自己拉讚助啊。不過如果真的讓郅輔投靠自己,那這起家初期的錢財可就足夠了。張方感激的看了看邵續,又看了看麵露猶豫的郅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