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顧慕言最終的目的達成了,心情格外舒暢,像擼貓似的摸了摸方知若的腦袋。

方知若感覺顧慕言是個變態,對自己的控製欲越來越強了,這不是個好現象,心裏暗暗籌劃著無論如何都得先把這個變態的債給還清。

隻要自己還欠他錢,他就總有理由控製自己的人身自由,不過就是在外麵吃頓飯就發那麼大的火。

剛才顧慕言冷漠陰鷙的表情現在還曆曆在目,想想就害怕,方知若合理推測顧慕言這個男人不正常。

“變態”

方知若沒憋住把自己的內心所想脫口而出,音量不算大,耐不住顧慕言就在她身邊,而且聽力良好。

“你說什麼?”

顧慕言聲音清冷,目光犀利,帶著不怒而威的壓迫感,明明隻是一句簡短的疑問句,方知若卻聽出了死神降臨的冷意。

媽呀,這個臭男人怎麼這麼可怕,看來以後她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得罪這個男人。

她人窮誌短,最重要的是還很惜命,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也得三思而後行。

“嗬嗬,我什麼都沒說啊,顧總是不是聽錯了。”

方知若眼神飄忽不定,聲音極盡諂媚,如果忽略嬌嬈嫵媚的外貌,跟抗日劇裏的漢奸極為相似。

顧慕言聽到“顧總”兩字以後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他非常不喜歡她這樣稱呼自己,顯得很陌生疏遠。

“我再強調一遍,直接喊我名字,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倆字。”

顧慕言以前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顧家家教很嚴,情緒管理是最基本的功課,作為顧家最優秀的繼承人,他掌握得很好。

可是在遇到方知若以後,顧慕言變了很多,陪著她去吃從未踏足過的路邊攤,打破常規中斷主持的會議,提前下班等等。

“呃?”

方知若沒有反應過來,剛才不是在說“變態”的話題嗎,怎麼一下子轉到稱呼上來了。

顧慕言沒有再多說,轉身下床去了浴室,很快裏麵就傳來了衝澡的聲響。

方知若想到第一次來顧家的時候,她第一次見到這麼豪華的臥室浴室,在裏麵泡了人生最舒服的澡。

有錢人連洗澡都那麼講究,她發誓以後一定要努力工作賺錢,早日把爺爺奶奶接到京市來享福。

她肯定也能在京市裏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不用很大,隻要屬於她自己的就好。

從小被父母拋棄,方知若心裏其實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一路走來也沒有人能成為她的依靠,甚至還因為長相外貌問題無端引來別人的嫉恨。

以前的都已成為過去,想到這次兼職能賺很多錢,那樣她就有錢可以回老家看望爺爺奶奶了。

四年沒有回去,她有點想念那個條件艱苦人卻很善良的小山村,不知道現在村裏有沒有變化,村長伯伯是不是每天都在為各家的事情奔波操勞。

那裏陽光明媚,春天來的時候漫天遍野開滿了桃花,微風一吹,零落的花瓣漫天飛舞,還有成片的小野花在春風下迎風招展。

她的前半生已經夠苦,隻願餘生充滿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