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剛剛醒來,就看見了眼前這讓人駭然的一幕,頓時嚇得不敢出聲,馬上閉上眼睛裝死。
已經重傷的母雕,自然也全程目睹了事情的經過。
雖然它對眼前的幾人也很是害怕,但還是心存希望。
它其實並不介意自己的死,它隻希望自己的孩子活著。
眼前的幾人中還有兩個熟人,正是盯了它半個月之久的林舒兄妹。
它用另一隻翅膀撐地,艱難的抬起頭,朝林舒哀鳴了幾聲,眼中滿是祈求。
看到這一幕,林婉兒這丫頭竟然嗚咽的哭出聲來,飛快的跑過去,想要抱起母雕。
但母雕實在太大,根本就抱不起來。
她隻能流著眼淚撫摸著母雕的頭安慰。
“你幹什麼?不怕它臨死反撲啊!”
吳天昊急忙衝上前,比林舒還先一步,一把就扯過林婉兒。
那林婉兒此時一顆心全在小動物身上,哪裏有什麼防備。
此刻被大手一拉,立刻站立不穩,竟然撲進了吳天昊懷裏。
待看清了懷中之人,立刻羞紅了臉,轉身拉過了身旁哥哥的手,低垂著頭,不再說話。
事出突然,吳天昊嗅著懷中的幽香,還有剛剛的那兩抹堅挺,頓時也鬧了個大紅臉。
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大黑,把針線拿來,還有救!”
“還有,削點木片過來,待會兒好固定骨頭。”
大黑聽言而去。
吳天昊將母雕推倒在地上,仔細的探查起它的傷勢。
母雕的右翅已經被砸斷了,這是最重的傷,其它的都是些小傷口。
他將母雕傷口附近的羽毛一根根的拔掉,連那些絨毛都沒放過。
金雕的傷口被牽動,立刻疼得不斷啼鳴。
大黑削好了木片,又開始生火燒開水,還從狼牙棒尾部掏出了針線和外傷藥。
林婉兒好奇的看著吳天昊在鍋中煮著針線,睫毛眨動不已。
過了好久,吳天昊才忙活完成。
“好在不是粉粹性骨折,憑借這金雕自身的恢複力,過不了幾天就能恢複如初的。”
用溫水洗了洗手,再用蒸餾酒倒在手中抹了抹,已經忙完的吳天昊說道。
在林婉兒佩服的眼中,他又和大黑做出了一個擔架,中間固定好一個鳥窩,讓林氏兄妹自己抬著。
沒辦法,這傻雕實在是太大了。
他說話算數,這母雕說不要就不要,隻是把這公雕屍體讓大黑扛著,地上的羽毛也讓李㳐收好。
他自己則是扛起了已經被五花大綁的絡腮胡漢子。
那漢子還在裝死,但他立刻一記閃電過去,讓這家夥徹底暈厥過去了。
幾人繼續上山,似乎是知道了大家的目的地,擔架上的母雕並沒有反抗,反而還用眼神示意著前路的方向。
幾人都是覺醒者,在沒有阻力的情況下,很快就來到了鳥巢的地方。
林婉兒看著裏麵兩顆白花花的蛋,眼中很是期盼,但卻並沒有上前。
吳天昊看著她笑了笑,將蛋拿起來,反手放進了母雕懷中。
母雕頓時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走吧,下山吧!”
“慢著!”有人喊到。
已經走出了好幾步的吳天昊立即停下腳步。
“看母雕的神情,那裏麵似乎還有東西。”
林婉兒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