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我不是說了嗎,出門在外你喊我李公子即可。叫什麼曹國公實在太高調了。”
“好好,那就李公子。”
“李公子怎麼親自來這破廟接我,老道我還能走得動路。公子高看我了!”
席應真看著李景隆身後的一輛馬車,隨即問道。
“道長不必謙虛,今日親自前來拜訪乃是家母的叮囑。家母在父親病逝後一直鬱鬱寡歡,久病纏身。陛下曾經還恩準讓宮裏的禦醫給母親看病,按照藥方喝了藥卻仍然不見好轉。幾天前道長在府上給家母針灸後,如今母親氣色好多了,特意讓我親自前來接道長上門複診。”
“公子是說令堂病症已有好轉了?”
“確實如此,最近吃飯都比以往吃的多呢。嗨,要我說像道長這般的江湖高人醫術可比宮裏的禦醫強,要是道長有心功名,憑借我的關係疏通一番輕而易舉。”
確實,像是這樣的小事都不必去找朱元璋,東宮太子朱標就能做主。而曹國公李景隆作為已故岐陽王李文忠的兒子,對於皇室來說就是半個自己人。
眼下的時間是大明洪武二十年的深秋,洪武皇帝朱元璋也已經六十歲了。昔日追隨他打天下的能臣猛將到如今也到了凋零的時間。國公級別的常遇春,鄧愈英年早逝,湯和卸甲歸田基本不問世事。幾年前因勸諫朱元璋不成的初代曹國公李文忠在家中病逝,隨後第二年,大明開國魏國公徐達徐天德病重從北平返回後不久也在南京病逝,這位朱元璋最要好的兄弟兒時的玩伴,一生幫助他打下了大半個江山,死後被追封為中山王,諡號“武寧”,並且配享太廟。
其他開國侯爵伯爵去世的也有不少,不過有的是在後來大小戰爭中戰死的,也有的是因為違法犯罪圖謀不軌被朱元璋滅族的,單一個胡惟庸謀逆案就牽連了不少勳貴。至於未來影響了大明朝國運的事件——東宮太子朱標病逝,緊隨其後爆發的藍玉案,這幾乎將整個淮西勳貴清掃一空。
曆史的慣性下,不是簡單的一兩個人就能阻擋的,袁野重生回來能做的有限,等成長起來恰好是永樂朝。在進入大眾視野取得話語權以前,袁野什麼也改變不了。這些史書上的名人更是和目前的自己更是遙不可及。
話說回來,曹國公李景隆將席應真接回後,簡單給這個邋遢道士清理梳理一遍,換了一身衣服,吃了一頓飽飯,烤著火爐將手腳都暖熱乎後,才拿出府上準備好的銀針給老夫人針灸。
完事以後,在曹國公的熱情挽留下,席應真簡單推辭後就在這府裏住了下來。
視線回轉到袁野這裏,吃完奶又尿了尿後,袁野在那農婦的搖晃下進入夢鄉。
。。。
時光飛逝,轉眼間已經是半年以後。
在這半年裏,在袁野的設置下,並無察覺的分身席應真,成為了一個工具人遊走在各個勳貴的府上。係統也是來者不拒,不管是國公還是侯爵伯爵,統統吸取少量氣運補充損耗的能量,修複係統故障。
當能量再次少有的充足後,係統便開始和袁野商量起來。
“宿主,目前係統功能運行已經達到了低保水平,再往上修複需要海量的氣運能量加持。目前能接觸到大小人物都接近極限,所以係統請宿主選擇是再次挑選傀儡分身擴大接觸,還是等一手,讓係統慢慢積攢能量準備升級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