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曹國公府邸後院,一位氣質成熟,梳著婦人發髻儀態端莊的女子正在澆花。這時一位丫鬟走到近前稟告道:“夫人,老爺剛剛回府了。”

聽到這裏,鄧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轉身就向院子外邊走去。

剛回到家的李景隆此時剛躺下來,摸了摸後腰。感歎道,以後一定要注意節製,男人過了三十歲,可不是年輕時那樣經得住折騰。此時的他,不禁自問為何昨晚會那麼瘋狂,身體不受控製的動了起來,現在想想就後怕。思索片刻就把原因歸咎在那名女子實在太過妖魅上了。

“李九江,你昨晚到哪裏去了。”

屁股還沒暖熱的李景隆聽到這道聲音一個激靈的爬了起來,這時原本昏昏欲睡的腦子瞬間清醒。

“壞了,昨晚一夜未歸。不行得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此時的李景隆知到躲不過去就索性開始找正經借口掩蓋真相了。

“砰”得一聲,房門被打開,手拿著雞毛撣子的鄧氏怒氣衝衝瞪著李景隆。

不用多想,肯定是這家夥昨晚出去鬼混了,白天出門還說是去五軍都督府陪同幾位將軍視察軍務,結果一晚上不回來。鄧氏是大明開國功臣衛國公鄧愈的長女,雖然父親已經去世多年了,但還是在軍中朝中有人脈關係網。問過了同在都督府擔任閑職的弟弟後,就知道李景隆去都督府走馬觀花的看了一圈,倒是跟人打了招呼,隨後下午老早就離去。

“夫人,我昨天不是說了有軍務在身,不曾想軍務繁重我一時解決不了,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嗬嗬,你繼續裝,我早就問過鄧銘了,這個借口可說不通。說說吧,是不是又拉著你那幾個酒肉朋友去秦淮河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李九江是正人君子怎能去那地方。我昨晚其實沒回來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同我交好的商人,我們在酒樓談生意呢。”

“如果我們曹國公府出錢入股,將來生意規模擴大年入百萬不是夢。”

李景隆此時不由得冷汗直冒,這個小舅子長的人畜無害,沒想到也會坑他姐夫,白疼他了。現在隻好就把沈一石拿來充當擋箭牌,事後給娘子再買幾件上好首飾哄開心,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結婚以後,這偷摸出去放鬆回來被抓也不是第一回了,以前都是這麼過去的。男人嘛,可以理解,總有管不住自己的時候。老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什麼商人談生意,你以為憑空捏造出一個人名就能讓我心了嗎?”

“什麼談生意,我還不知道你。外邊的風塵女子看著一個個濃妝豔抹的,不知道有多髒,你就不怕一通亂搞染上了病以後再也不能動。這是為了你好,再說你要是真看上了誰,大不了就納妾住到府上來,家裏有的是房子。”

作為和娘子鬥智鬥勇多次的李景隆哪裏不知道這是在詐他呢,打感情牌讓他說出真相。想必自家娘子也是聽了老娘的鼓舞,對自己現在真是越管越嚴。

“真沒有騙你,我說的那個商人姓沈,在城裏開了一家酒樓,不信你去問。我老李從不騙人。”李景隆睜著眼睛信誓旦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