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小姐,我家小姐請劉一移步廂房”。婉柔下樓吩咐道。
“是你?”這下劉一又悶圈了。
“我家小姐請劉一姑娘移步廂房,可行?”婉柔這次是對著劉一說的。
“嗯,行。小姐吩咐了不行也當行啊”柳月聽婉柔口氣,似乎知道這個劉一要被接走了。
“劉一姑娘,請~”因為之前晨曦為之笑了,所以婉柔的口氣也沒有像寺廟那般霸道了。
“多謝柳月姑娘收留之恩,在下去去便會”雙手作揖(看他們好多人行過禮,劉一也有樣學樣的照做了)。
“坐吧,我家小姐馬上到”。婉柔為劉一沏上一杯茶,便退下。
“來了?”晨曦走進屋內說著。
劉一立馬起身,剛準備作揖,看到眼前這姑娘的臉,又露出一臉花癡樣,動作也停滯了。
“嗬嗬~怎麼了?”因為劉一的才華,晨曦對劉一的態度也沒那麼冷淡了。
被晨曦這麼一笑,劉一瞬間臉紅,像個二傻子似的愣在原地。
“怎麼就傻了呢?剛剛那股氣宇軒昂的氣息呢?”晨曦調侃道。
劉一回過神,感覺自己似乎也有失禮儀,雙手作揖趕緊賠不是“姑娘,對不起,在下並非無禮,姑娘實在長得有點好看。”我在說什麼呢?但話已經出去了,劉一又憋得滿臉通紅。
“談談,你認為治國之道是什麼?”晨曦也不搭理劉一,自顧自坐下沏上茶便問道。
“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劉一延用管仲的《管子·治國第四十八》回答道。
“哦?姑娘可否細細道來?”被劉一這麼一說,晨曦也是兩眼放光。
“民富則安鄉重家,安鄉重家則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則易治也”,緊接著劉一又講了“民貧則危鄉輕家,危鄉輕家則敢陵上犯禁,陵上犯禁則難治也”。劉一把管仲的話術作了鮮明的對比給晨曦解釋著。
“那如何富民”晨曦追問。
“我們家鄉,就是發展農業,提高農業的生產效率,讓農民增加收入,國家應該給到支持,減低賦稅,提供種植技巧……”劉一神采煥發的說著,和剛剛那個花癡完全判若兩人,更是讓晨曦刮目相看了。
“那如何治水呢?”晨曦換了個話題問著。
“那更容易啊,修建堤壩,河道清淤,大概就是備堤河,以此來對洪水起消納防範作用,三重報賬,雖然不能完全抵抗,但是至少能抵擋百分之七十左右。”劉一又解釋道。
“百分之七十?這是什麼?”這個詞,晨曦聞所未聞。
“哦~這是我們家鄉語,意思就是能抵擋大部分災害,小部分隻能人為幹涉,能抵擋多少就是多少了的意思”劉一解釋道。
聽著劉一的治國之道,晨曦若有所思,心裏對劉一的看法又有所改變,不能讓她落到他國之手,不然自己國家遲早會被拿下,現在主要怎麼能留下劉一,不禁又讓晨曦犯愁。
劉一見晨曦若有所思,自己默默喝口水,也不敢出聲。
如果給她封官加爵是不是能留住她?可是當官也能請辭,這樣還是可能落入他國。那如果把她納為妃是不是就能捆綁住她?被這個念頭嚇住了,自己為什麼想要納她為妃了呢?自己遲早也會有後宮,她會接受嗎?既然想明白的,自己的確對她有好感,也不抗拒與她有肢體接觸,如果是這人,自己願意一試。
“你願隨我入宮嗎?”晨曦開口問。
“入宮?”劉一一頭霧水。
“是的,入宮做寡人妃子,或許日後封你為後。”晨曦不緊不慢說著。
“入宮?寡人?為妃?封後?”劉一又複述一遍。
“有問題?”看劉一這樣,晨曦難免有些火氣了。
“不是~我從來沒想過。你是當今皇上晨曦?”劉一答非所問。
“大膽,敢直呼寡人大名。”晨曦見劉一這樣,更是怒火攻心。
“抱歉,草民不能答應陛下。”劉一跪下說道,憑感覺說了推詞。
“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在劉一說出拒絕之意,晨曦心口有一絲疼痛。
“草民是平民百姓,從未想過大富大貴,亦不敢想攀龍附鳳,隻想平平淡淡過完此生。然後草民也非此國人,總有一天要回自己家鄉,如若為妃,草民還能回家鄉嗎?”劉一一字一句地說著。
“你就不怕寡人殺了你嗎?”晨曦眼見劉一不識好歹,再次動了殺意。
“陛下,草民也感知到你的確動了殺意,這是第二次陛下想殺草民了。”劉一也不管晨曦,繼續說道:“你我並非一個年代的人,我出生的地方叫海城,我們那個年代人人平等,有法律會製裁罪犯,一般為官者也不會動不動就有殺意。我們那個年代一夫一妻製,哪怕是陛下也得遵守。可是你們這不一樣,為什麼要用你們這個年代的條條框框束縛草民?”
“你們那個年代?”晨曦一臉茫然。
“是的,我們那個年代,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被劉一說得,晨曦不知如何回話,起身靠近劉一,劉一隻能步步後退,被逼到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