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隱這個時候才學法術,實在是太晚了,他這個年紀的狐族,那些簡單的法術基本上都熟記於心,開始學習進階的戰鬥技巧了。
而且今天有隱的表現看來,他也不是天賦型選手啊,那他以後長成那樣的混世強者,一定是練了很久很久。
時淩想著,想怎麼循序漸進地教導有隱,甚至去著有雲借了一本魔導書來,臨近深夜,她的床上悄悄燃起了燈,正津津有味地一邊看一邊學。
直到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被子都沒蓋,就這麼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在陰暗狹窄的房間內,有隱坐在草席上,冰涼的地麵通過薄薄的草席傳遞上來溫度,身後的侍從霸道地強占了原本屬於他的床,正呼呼大睡著。
有隱並不氣惱他們霸占了自己的位置,對他來說,這些隻是小事情,隻要他們不對他動手,怎樣都可以。
那群侍從睡得很死,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間角落裏傳來的微弱的光。
有隱的手上生成了一團靈氣球,他的垂著眸,細細地體會著體內不斷生成的靈氣,看著自己手上的靈球迅速變大變小,緊接著他輕輕一合手,靈氣也隨之消散。
這般熟練地掌控靈氣的樣子,哪像今天展現出來的那般愚鈍?
有隱練習了一下,聽著身後突然傳來的動靜,他渾身一個激靈,迅速收起了自己的靈氣,往後一看,原來隻是他們翻身了而已。
他鬆了一口氣,那張未成長的小臉上布滿了憂愁。
已經是深夜了,有隱第一次感受到靈力在體內的流轉,自己一個人偷偷玩了許久,到了現在也終於困了。
他蜷縮在角落,身上蓋著一塊舊被子,裏麵的棉絮薄得可憐,幸好現在不是冬日。
有隱閉上 眼睛,可是過了許久,他依舊睡不著,明明困得要死,腦海裏卻止不住地想著自己體內的靈氣。
畢竟這是他生得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能切實感受到自己終於有反擊的資格了。
翻來覆去又到深更半夜,有隱索性不睡了,坐起身來繼續練習著靈力,看著自己的靈力在手上隨著意願變幻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有隱就十分開心。
於是……天亮了。
時淩休息充分,又去上了個司學堂回來,就看見如約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有隱,一臉蠟黃,眼底烏青……
“怎麼?昨天沒睡?”時淩一眼就看出來了有隱的不對勁,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有隱還一直打著哈欠,和時淩大學室友熬夜打遊戲的樣子一模一樣。
被戳中的有隱下意識地撒謊道:“沒有。”
時淩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從他身邊經過:“挨欺負了?”
有隱隻感覺自己的眼皮跳得厲害,頭搖得像撥浪鼓。
時淩了然的點點頭,她轉身向裏麵走去,還說道:“你別在意,我隻是問一問,畢竟你什麼狀態我不在意,現在要學東西的是你而不是我。”
有隱聽見此話,眸裏的神色暗了下來,旋即他又恢複了往常的神色,像一個跟屁蟲似的走在了時淩後麵。
今天的課程還是掌握靈氣,看著有隱今天終於可以化靈氣為實體,時淩看著他那副強撐著還要學東西的模樣,也不好再讓他休息。
可是越到後麵,有隱的失誤越來越多,一個口訣教了好幾遍都沒會,時淩終於忍無可忍地說道:“你到底要怎麼樣啊?怎麼這點你都做不好?你——”
時淩話音未落,有隱的耳朵就已經耷拉了下來,那張小臉布上了一層氤氳,看上去十分可憐。
見她如此,時淩終於順了一口氣,心裏不斷地安慰自己:罷了罷了,一個小孩而已,你跟他置什麼氣,像個暴躁狂。
ok,冷靜,輔導小孩做功課而已。
時淩想著,這些天來她終於能控製得住izji的脾氣了,隻需要深呼吸一下,胸口的那團火就消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