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走後的當日下午。
知青辦的人就上門通知了秦雪後天去西北下鄉。
當得知要下鄉的時候,秦雪整個人都懵了。
她明明沒有報名,怎麼可能去下鄉。
但是看著手裏的通知書和補助,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看就是秦霜的傑作。
不過想到家裏最近發生的事情,想著走了也好。
這個家已經待不下去了。
一個殺人的哥哥,她現在就是想嫁人,都嫁不出去。
尤其是癱瘓的奶奶,還得她沒日沒夜的伺候,越想就越覺得下鄉可以。
至少離開這個家,就沒人知道她的身世。
到時候憑借著自己的美貌,她就不信找不到有錢人。
隻是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當她到了西北之後,才知道什麼叫窮。
張嘴多說兩句話,嘴裏都能進沙子。
而且,有錢都買不到東西。
當然她走了之後,她的爸媽也紛紛出了狀況。
反正這家子都被秦霜收拾的很慘,也算是給原主報了仇。
......
經過火車的兩日趕路。
秦霜這會兒已經麻了。
小腿都開始有些浮腫。
硬板凳就算了,火車上還一點的不安靜。
每到一個站台,都跟菜市場似的,大呼小叫。
這讓兩晚上都沒休息好的秦霜,臉色愈發的難看。
好像一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很是危險。
於圓圓也從第一天的小嘮叨,變成了一顆小趴菜,蔫了。
隨著火車越走越遠,火車上的知青,也是走了一批又一批。
直到進入黑省,車上的乘客才少了不少。
不過這人少了之後,就有人憋不住的想要作妖。
李靜走之前帶的幹糧已經吃沒了,她舍不得花錢買飯,就厚臉皮的開始蹭飯。
於圓圓剛開始還會分她一個饅頭,後來見她不給錢就算了,還更加的上臉。
這不,中午正吃飯呢,李靜就對於圓圓說道:“圓圓,給我個餅子唄,我好餓。”
“不行,我這也是最後一張餅了,給你就沒吃的了,你要是餓了就去餐廳吃好了,又不是沒有錢。”
“你怎麼能這樣,之前都給我了,今日也不差一張餅了,再說這餅都好幾天了,肯定不新鮮了,你給我吃,你去買新的飯菜多好。”
於圓圓聽著對方的話,頓時生氣的說道:“李靜,你臉皮怎麼這麼厚?我都說了,我沒有多餘的糧食了,昨日給你的饅頭你都沒有給我錢,你要不現在把錢給我好了。”
李靜一聽她要饅頭錢,立馬說道:“咱們都是朋友,要什麼錢,再說是你請我請吃,你怎麼可以要錢,我真是看錯你了。”
“你...我要和你絕交!”
“哼,資本家的小姐,就是矯情!”
這話一說出口,於圓圓頓時慌了,紅著眼睛,一臉的無措。
還是秦霜看不下去,冷冰冰的說道:“李靜,人家有錢吃饅頭就是資本家,那是不是火車上凡是去餐廳吃飯的,也都是資本家?”
“你吃了人家的糧食,還不想給錢,我看你才更像資本家的作風,欺負老實人。”
“還有我看你這身衣服,少說也要25塊錢一套了吧?這麼有錢,竟然給不起饅頭錢真是長見識了。”
“給圓圓道歉,否則我們就去告你,誹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