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小岑悲被後來的白家收養;而小陸閆則不知所蹤,大概去了別的地方。

直到偶然,他們在魔都相遇,上了同一所中學。

陸閆定定的看著他發小:“他們幹的?那 LB 集團是怎麼回事?這時候給他們施壓絕不是巧合。”

岑悲垂眸漫不經心地摩挲自己白皙的手腕:“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陸閆:“……”

岑悲的性格他是知道的,等到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一概不會跟任何人提起。

也從沒想過會有破例的時候。

無奈,拉著他回教室上課了。

高二七班是理科班,也是重點班。如果你離開了一會就有可能錯過一場考試或者一本重點筆記。

岑悲回到教室時座位上已經堆滿了試卷。他習以為常地將試卷按照自己的喜好整理好,從最上麵的那張數學卷開始做。

班裏靜悄悄一片,全都在埋頭刷試卷。

黑板上有一處角落被人用粉筆寫了一句。

距離高考還有 354 天。

網絡上吵得不可開交,岑悲也沒去管了,一心想著學習。

下午很快就過去了,等岑悲終於從一堆教材和試卷中抬頭時,已經 6 點 30 分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眼微信,半小時前聞錦洲給他發了條信息。

莫名其妙:放學了嗎?我去接你

岑悲皺眉,打字。

CB:?

那邊秒回。

莫名其妙:忘了?

CB:你要我搬到你那住?

莫名其妙:不然?

莫名其妙:你跟我現在是即將成婚的關係。

CB:門口等我,我收好行李就出來

早早等在懷遇中學門口的聞錦洲勾了勾唇,打電話給株園的阿姨:“張姨,今晚多做一份晚飯。”

“好的少爺。”

行李不多,岑悲很快就收拾好了,看到門口那輛連號的加長版勞斯萊斯,他沉默了兩秒,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聞錦洲:“……”

岑悲:“………”

岑悲剛剛好坐在他一條腿上,跟聞錦洲大眼瞪小眼。

著實沒想到他坐在靠近校門口的那一邊,一進來就坐在他腿上了。

聞錦洲先是身子僵住,隨後眼神一點一點暗了下來,喉結不禁上下滑了一下。這樣的距離看他的小男朋友,更可口了。

岑悲沒看到他的變化,他尷尬地臉上紅成一片,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上挪到車裏麵。

聞錦洲清嗓:“網上的熱搜我讓人撤下來了。”

岑悲沒說話,靜靜地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過了一會才慢慢開口道:“其實我巴不得他們鬧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是養子又怎樣?”

聞錦洲靜靜地盯著他的側臉,聽他說話。

岑悲眼底幾分薄涼和譏笑,“愛怎麼造就怎麼造,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誰還不會演戲?”

“我這個名字,是孤兒院院長給我起的,隨父姓,院長說我的遭遇太慘了,所以取字為悲,但其實它還有另外一個意思。”

聞錦洲不知不覺聽入迷了,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岑悲那邊靠,岑悲一轉頭被他嚇了一跳,“你……”

聞錦洲那雙帶有侵略性的鳳眸緩緩從他的額頭滑到紅潤的嘴唇那,抿著唇。

想親,他想。

像是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一般,不受控製了。

“然後呢?”他聽見自己問道。

岑悲愣愣地看著聞錦洲那雙他見過最漂亮的眼睛,眼底是他未曾察覺的笑意,如星辰大海一樣,幹淨又動人。

“見花垂淚,望月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