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洛佩斯停下車。
“恩。”
在時間上,現在已迫近黑夜,可依然白晝如明。
不知是好是壞。
醫院依然給人一種森嚴救死扶傷的感覺,一進大門,濃烈的消毒水氣味便傳來,夏普不禁皺皺眉。
這是他最討厭的味道。
“阿道夫說那孩子在1035號病房,應該在二樓吧。”
“恩。”不過即使討厭,醫院可是他除了特別行動中心去的最多的一個地方。
尤其是這個隸屬行動中心的醫院更是常客,閉著眼他都能走出去。
領著洛佩斯來到病房的門口,跟門前守衛的兩個警衛打了聲招呼,兩人推門而入。
各種儀器在精密的運作著,滴滴滴響個不停。
他們走近那孩子,幾根管子插在他的身體裏,唯一能看出他還活著的證據就隻有呼吸罩上每隔幾秒而出現的淡淡白霧。
兩人沒有多做停留,走出病房將門關上。
“那孩子最近有什麼新的消息麼。”
“報告長官!沒有發現任何新的情況。”
“我知道了,你好好看著。”
“是的長官!”
看到那名警察又重新站好,洛佩斯對夏普說:“看來我們還是得去跟他們會合。”
“也隻有這樣了,不過你最好不要對可以找到有用的線索抱太大的希望。”
“為什麼?”
“因為那家夥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看著洛佩斯愣愣的樣子,夏普笑笑,“走吧。”
————
而這邊,幾個人也早已到達了案發地點。
“看嘛,老大,我就說沒什麼有用的東西。”阿爾文雙手盤在胸前,散漫的環顧著四周。
到處是丟的亂七八糟的衣物和碎掉的瓷器,以及東倒西歪的家具。
“不過那家夥這次動作很大啊。往常現場可是十分整潔的。”雷納說。
“誰知道,也許是玩膩了那一套,想換個破壞性的玩玩?”
蹲下身,輕輕撚起一塊瓷塊,“上好的瓷器啊,這個家夥真敗家。”
“喂大家過來一下。”
“老大發現了什麼?”
“看,”阿道夫蹲下,指向窗邊一瓷磚,“有指紋。”
“指紋?會不會是被害人留下的啊。”
“倒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他站起身來,分析著,“可是他一向是不留一絲線索的,即使用最精密的儀器也不能測出屋子裏曾有過的痕跡,可這次卻讓我們發現了這麼多的漏洞。”
“要麼,就是他自大到了一定境界覺得就算這樣也不會被抓住……”
“要麼……”他摸著下巴,“這次的作案就不是黑曼巴所為。”
眾人一聽這話,都很驚愕,卻也不得不仔細的考慮著這個可能。
的確,的確太奇怪了。
這次的作案又太多的漏洞。之所以叫那家夥為‘黑暗中的黑曼巴’不禁是因為他心腸狠毒手段殘忍,更是因為他出現在LD市那僅有的幾個小時的黑暗,且作案從來都是神不知鬼不覺,被害人也往往會在發現他的一瞬間被立馬殺害。
可是這次。
被遺留下的孩子。
屋內狼狽不堪。
瓷磚上的指紋。
無不在證明著一件事情:要麼他在耍他們,要麼這不是他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