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將屍體給醜寶塞完之後轉身便走。
身後傳來了幾聲竊竊私語,他兀自聽了一下覺得與自己無關便無視了過去,隻是在他走到一半時,清脆的童音在身後響起。
“呐,伏黑甚爾,可以和我玩舉高高的遊戲麼?”
刺骨的寒意在整片空間蔓延。
空曠的地鐵站內,離開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伏黑甚爾回過頭,剛好看到那個黑發孩童攤開柔軟的掌心,露出了一抹虛無又虛假的笑容。
燈光之下,那個孩子的麵容已經恢複如初,但是在伏黑甚爾的眼中,黑色的不祥氣體繚繞在了那孩子的周身,無形的束縛感自那聲童音後施加在他的身上。
伏黑甚爾臉色微沉。
[束縛]是咒術界最常見的一種交換誓約,隻是0咒力的天與咒縛讓伏黑甚爾一直與束縛無緣。
自那孩子開口之後,他感覺到自己與那孩子之間建立了某種無形的束縛,那種感覺讓一直在他人眼中不存在的伏黑甚爾渾身不適。
“......”
伏黑甚爾想說點什麼,隻是在開口前他發現了奇妙的一幕。
那個與他對戰的詛咒師在聽到那句話後臉色瞬間變了個樣子。
在裏梅的預想中,作為支付虎杖悠仁願望代價的伏黑甚爾,亞路嘉對他的強求絕對不止是舉高高做遊戲這種級別。
伏黑甚爾應該是對標一級咒術師的實力,在他的手中逃出來的代價隻是最初始的強求,這怎麼可能?
一瞬間,虎杖悠仁許願的場景再次浮現在裏梅的眼前。
在虎杖悠仁的呼喚之後拿尼加直接出現了,也沒有經過三個平時最常見也是最普通的強求,難道宿儺大人的容器有什麼特別的麼?
疑慮的目光落到了那個看起來很傻的粉發小孩身上,裏梅將心事壓在心底打算回去再研究一下,現在的問題已經變成了收到亞路嘉初始強求的伏黑甚爾這個人。
他的神情變換不定,最終落到了那個不覺間來到跟前的黑色身影之上。
“你有病?”
伏黑甚爾背對著地鐵站台的白熾燈,居高臨下的看向那個微仰著頭的黑發孩童。
燈光將他的黑發打上了一層有些金屬感的銀白色光邊,他的整張臉被陰影籠罩,看起來冷漠異常。
“伏黑甚爾,可以和我玩舉高高的遊戲麼?”
與他設想的場景相反。
被他恐嚇後,那孩子還是繼續攤開手掌向上,麵上維持著朦朧虛假的笑容,再次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伏黑甚爾眉毛一擰直接拒絕道:“老子沒閑心和你們玩什麼家家酒的遊戲。”
若不是那種莫名的束縛感讓伏黑甚爾覺得不適,他也不會在被叫到名字後選擇回過頭來。
“好。”
亞路嘉在伏黑甚爾拒絕之後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再次微笑著開口:
“伏黑甚爾,可以摸摸我的頭麼?”
他的要求很簡單,看起來都是很容易完成的事。
但是伏黑甚爾莫名覺得有些詭異,對於危機的預警,讓他感知到周圍的氣息瞬間冷了下去。
裏梅在伏黑甚爾拒絕後,眉梢間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