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在生下那對雙胞胎後就跑路了。
虎杖香織的術式是反重力機構,好用是好用,就是想到家裏那幾個讓他頭大的人物,他就無法說服自己再用那具身體。
急於脫離虎杖家桎梏的羂索早就將自己的身份換成了一個加茂家的中層管事。
禦三家中的加茂家與五條禪院不同,赤血操術的殺傷力並不如無下限和十種影法術強,但勝在穩定,且出身正規陰陽師名門的加茂家在咒術政治界的地位很深。
仙台的詛咒師事故發生的很突然,怕死的高層們因為這事開了好幾次會議了。
眼看最新的報告中,五條悟和夏油傑親自去到仙台都沒調查出什麼來,總監部連夜再次召開了緊急會議。
“……佐藤那家夥怎麼還沒到?”
扭曲的咒力讓整個會議室呈現出黑洞洞的一片,除了幾扇紙門,這個房間什麼都沒有。
隔著一扇薄薄的障子門,為首的那個中年人見屬於「佐藤」姓氏的門後空空如也。
“大人,他可能……”
在他左手的下方,一個蒼老的男聲剛剛開口,剩下的聲音盡數被他吞進了腹中。
像是要將腦殼炸掉的劇痛從大腦直達顱頂,他的背部緊繃成弓形,緊咬的唇齒間不自覺的溢出一些短促的嗚咽,連呼吸都泛著血腥氣。
“好痛……”
他的手臂無法控製的顫抖著,全身上下像是被未知力量在身體中攪動著,刺痛到了一定程度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想要灼燒一切的錯覺。
在絕望的慟哭之中,他的耳邊出現了短暫的耳鳴——
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身體中的血液如同噴泉一樣,在擰動之中將身前那扇障子門濺了大半麵。
聽到慘叫時,其他總監部的管事們神情凝固了,繼而變成了驚恐的慘白,尖叫剖開喉嚨奔湧而出。
“這個咒力……”
“有詛咒師敵襲??”
“來人救命……!”
刺鼻的血腥氣在腸胃中翻滾著,提燈在人們的奔逃間滾進了陰暗的角落,除開最初死掉的那個人,有很多管事同時被莫名的力量絞成了醜陋又軟塌塌的繩人。
在幸存者兩股戰戰的逃出之時,羂索隱於人後沒忍住抹了一下額頭不自覺滲出的冷汗。
那家夥不是去東京了麼?
怎麼又開始了?
仙台的事還沒有解決,他們還嫌不夠亂麼?
不過還好這次被擰成繩人的人裏沒有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一時間,京都與東京的總監部有二十多名高層同時被擰成了繩人,其他各個咒術家族之中有一百多人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於眾目睽睽中被未知咒力拉扯死掉了。
那道咒力正好是他們這幾天研究的屬於仙台三個詛咒師中的其一。
仙台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一臉懵逼的被連夜叫回了東京。
同時,東京。
伏黑甚爾伸手戳了戳地上那具軟塌塌的,內髒與血肉迸濺出來的人形肉團。
暗紅色的血水中,他就那麼踩了上去。
他的臉上卻沒有什麼恐懼的神色,而是一臉稀奇的看向那個隻有他小腿高的黑發孩童。
“就說幾句話就可以了麼?”
他回想起了前幾天自己拒絕了亞路嘉一個要求時裏梅的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