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你怎麼敢動。”
秦箏迫人的聲音緩緩響起,狠狠衝擊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髒。
不可置信卻又萬分欽佩。
“絕無可能!”蘇行之的臉色難看到令人畏懼。
他苦心謀劃的一切怎麼會就這樣被秦箏輕飄飄地擋住了!
秦箏未曾召喚過魔骨,她怎麼可能有這樣強大的力量!
“我早說過讓你停止,我本不想動手,可是現在不行了,我曾愛過你,可我更應該對我的臣民負責,你要傷害我的臣民,你如今就是我東域的大敵,是我的大敵。”秦箏冷淡地說道。
這樣的秦箏蘇行之這段時間內未曾見過,他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似乎要改變了。
“你要保護這些低賤之人?”蘇行之指著下方誇張地笑起來。
“好啊,你要保護他們,我就讓你好好保護個夠,我看你能不能護所有人周全!”蘇行之凶狠道。
他不知道秦箏是用了什麼辦法擋住自己的攻擊,她是否真的如她麵上那般輕而易舉便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可他就不信自己會連一個人都傷不了。
而試圖要保護所有人的秦箏,在他看來無比可笑,這樣的婦人之仁,早晚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更何況,他很是接受不了自己竟然被秦箏與那群低賤之人相比較,為了這些低賤之人而放棄自己要與自己為敵?
不管她口中的愛自己是真是假,他都心覺憤怒。
魔骨帶來的力量充盈著身體,撫平了蘇行之些許不安的心。
蘇行之目光掃過麵露惶恐的人群,麵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
他的獵殺,正式開始了!
可那些魔物不知道是太過信任秦箏或是別的,竟沒有絲毫畏懼想逃離的心思。
“竟得了這麼多民心嗎。”蘇行之低喃道。
而就算此刻不是為了為難秦箏,他也早晚要讓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他們所目視過的一切,是他最為狼狽最為不堪的過往,能饒他們一命真是自己發了善心,可心善那種東西,怎麼會在自己身上存在。
“受死!”
“果真還是一副小醜跳梁的模樣啊,我說了那麼多,怎麼就是不聽呢。”秦箏低聲感歎。
蘇行之一擊未曾得手便迅速地尋找下一個攻擊目標,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自己殺人的速度快,還是秦箏救人的速度快,蘇行之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
然而下一刻他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真是不聽話。”他聽見秦箏低喃道。
然後就是血液一滴一滴往下滴落的聲音,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安靜起來,隻剩下他一人。
他僵硬地看向自己的胸腔處,那裏的血液像是不值錢一般往外流,一股難言的疼痛猛然鑽進腦海中的每一根神經,蘇行之被這疼痛激的身子一顫。
與此同時脊骨中寸寸碎裂的聲音傳進耳中。
蘇行之僵著身子。
他知道為何自己會被秦箏傷到了,知道這魔力為何不再修複自己的身體了。
因為魔骨,他費盡心思召喚而來的、最為強大、蘊含著堪稱恐怖力量的魔骨,就這樣被秦箏擊碎了,不過輕輕一點。
僅僅是一擊,那輕飄飄的、好似隨手的一擊,便輕易毀掉了自己一切,毀掉了自己賴以為信、視為底牌的魔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