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柴房關著呢。”

白夫人的母親心痛的扶著女兒,咬牙切齒的說。

白夫人的母親隨母姓‘上官’,名秋,封號‘善陽郡主’。

她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婦人,在發現自己丈夫養外室後,立馬帶著兩歲不到的女兒和離,並將女兒姓氏改掉,後更是求得恩準,終身不嫁,隻求常伴母親上官長公主身旁。

縱使這個時代民風比較大膽,和離,終身不嫁此等壯舉,那也是很少的。

“勞請嶽母大人,派人取這毒婦指尖血一用。”

白侯爺哪裏看不出自家夫人的自欺欺人,如今事實已經明了了。

他們的猶豫如何對的起自己的親骨肉啊,她才是最可憐的啊。

所以他得徹底斷絕夫人的一切念頭。

善陽郡主聽後,看了一眼身旁的嬤嬤,那嬤嬤便領命告退。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那嬤嬤遞上來一個瓷瓶,裏麵裝著白茵茵養母翠蘭的血。

白侯爺接過來,便直接滴了一滴,在早已準備好的藥水裏。

接著又滴入了白茹歌的血,瞬間兩滴血便融為一體。

白夫人一直緊張的看著藥水,看著融為一體的兩滴血後,瞬間便脫了力,也不哭了。

沒有意義了,她寵了11年的女兒真的是仇人之女,她再哭就對不起她的茵茵了。

她的茵茵給那個假的當了6年的貼身婢女,翠蘭那個小賤人,她怎敢如此作賤她的女兒。

她對著冒牌貨千嬌百寵的時候,她的親閨女就在旁邊伺候著,光是回想這些畫麵她都恨不得將翠蘭千刀萬剮。

白夫人連帶著對白茹歌也起了怨恨。

白夫人的姥姥看自家孫女總算想通了,心也就放下了。

就怕這丫頭感情用事,分不清好壞了。

那瘡長在身上再好那也是個瘡,再痛也得剜掉,她上官家沒有孬的。

“劉嬤嬤,茵茵被你安排在那個莊子?一會你親自去請回來。”

“唉,老奴馬上就去。”

白侯爺看自家夫人臉色恢複了一點,才接著安排下一步。

已經錯過一次了,哪怕已經可以肯定了,該驗證的還得驗證,他們都經不起再來一次了。

“不,不要劉嬤嬤,我親自去。”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白夫人突然驚醒。

她的姑娘是被她弄丟的,她要親自去接回來,是她這個做娘的害了她。

“瑩兒,冷靜點,這個事情聽侯爺的,你要記得你的身後還有侯府和公主府,不要讓自己後悔。”

不等白侯爺說話,白夫人的母親就直接駁回了女兒的要求。

現在侯府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多的是人想要把他們兩家拉下來,一旦被人抓到把柄,那就是萬劫不複。

在沒有完全準備之前絕不能讓人察覺到異常,更何況這其中還牽扯了二皇子。

他們賭不起。

“娘,那是我的孩子啊……你叫我如何冷靜。”

白夫人發泄一般的衝著自己母親嘶吼。

善陽郡主抱著自己女兒,猶如小時候一般,輕拍著安撫她。

她何嚐不痛呢,那也是她外孫女呀,她還一麵都不曾見過,可到了他們這個階段,真的有太多的無奈了。

……

侯府這邊,白茹歌心事重重的彈著古箏。

這兩天總有些心神不寧,好似有什麼事情脫離了掌控一般。

特別是前天她娘派人來取了她和兩個哥哥的指尖血之後。

她娘說是要送到護國寺去做成平安符,可她總覺得有古怪,從沒聽說平安符需要血來加持的。

“……崩……”

古箏的琴弦斷了。

“啊!小姐,你的手……”

“沒事,茵茵還沒回來嗎?”

對於白茵茵的久久未歸,她母親傳話說是翠姑突然病了,要白茵茵去伺疾。

可是前天還能做那麼多點心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就病了,茵茵也從沒提過翠姑有什麼隱疾。

就算有隱疾也不需要送回公主府,一切都透著一絲不尋常。

“沒有,今早我特意去前院問了劉嬤嬤,說是還需得些時日。”

不能再等了。

“杏兒,你拿著我的玉佩從後門悄悄出去,找到二皇子將這封信交給他。”

“好的。小姐,那我去去就回。”

杏兒領著命令就急衝衝的往外走。

白茹歌看著丫鬟的背影,突然鬼使神差的吩咐到。

“回去換身衣服,記得小心避著人。”

“知道了,小姐。”

白茹歌神色不明的看著斷掉的琴弦,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一定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小柳,你去給大公子二公子送一些甜水,就說是我熬的。”

“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