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要這般認為,臣也無話可說。”白侯爺臉色晦暗的看了一眼被二皇子小心護在懷裏的白茹歌。
“哼,侯爺這是覺得本殿下冤枉你了。”
“不敢!”從剛才白侯爺就覺得哪裏有點奇怪,他好像聽不到那個神奇的聲音了,看他妻子的模樣應該還沒發覺。
“還有侯爺不敢的事嗎?茹歌一個閨中小姐,現在被指認在公主府殺人,侯爺不覺得奇怪嗎?”
“茹歌從小在侯府長大,能接觸到的人脈資源可都是侯府給的,她有沒有能力越過眾人,在老祖宗府邸瞞天過海,侯爺和侯夫人難道不該最清楚嗎?茹歌生性良善,雖說她不是二位親生的,可也是切切實實陪伴了你們10多年,你們可不能過於偏向某人了。”
說完還指向性的看了一眼白茵茵。
白懷安夫妻眼睛通紅,胸口好似鼓風機一般起伏不定,二皇子這話就差明說他二人為了保護茵茵拿白茹歌來背黑鍋了。
真是好生不要臉,若不是他二人此前得仙人相助,意外聽到了那孩子的心聲,他怕是都信了這鬼話了。
可這是皇帝最寵愛的二皇子,稍有不慎不止保不了茵茵,若是日後他成了氣候怕是他們兩家都得完。
“蹦~啪~”
就在此時,不知是誰大半天放起了煙花,所有人嚇得一震,倒是意外打破了緊張的氛圍。
聽到煙花的聲音,白茵茵嘴角不著痕跡的動了一下。
“二殿下這話怕是有失偏頗了,誰人不知二皇子對侯府二小姐青睞有加,送人送物資那可是從來沒斷過。”
“要說她身邊有什麼樣的能人,那我爹娘可能還真不清楚呢。”
“茵茵!”
誰都沒想到一直毫無存在感的白茵茵會突然爆發。
“真是好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怪不得能哄得侯爺侯夫人上心,不過小人得誌總歸是缺了點尊卑教養,本殿下說話豈是你能隨意打斷的?”
“哼,看在你過去可憐的份上,本殿下不與你計較,還望你早日熟悉如何當一個侯門貴女,侯爺府上若是沒有合適的教養嬤嬤,本宮也可以從宮中挑選兩人送過來。”
“不勞二殿下費心了,茵茵會由臣的嶽母來教養,想來是沒有人比她更合適的了。”
“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不然往後不小心犯了大忌,那可是要命的事,你說是吧?侯爺!”
白侯爺死死拉著妻子的手,暗示她忍耐,他何嚐不憋屈,可……
“二殿……”
“二殿下是不是忘記這裏是哪裏了?”
“這是大理寺,古訓有雲,入大理寺者皆平等,這裏隻有審案的大人和嫌疑人,不知二殿下一……”
“茵茵,閉嘴!”白懷安怎麼也沒想到按住了妻子,結果女兒出了簍子。
別人都說二皇子仁義道德,他卻知道這些都是假象,他曾親眼見過6歲的二皇子,隻因伴讀比他多得了夫子一句稱讚,便命人將其打的不醒人事,伴讀比二皇子還小了幾個月。
他會知道是因為當時他正好路過救下了那孩子,起初二皇子說他剛到不知發生了何事,還叫了太醫將人送到了他的偏殿,因為那孩子是好友的兒子,所以他全程都在。
不想孩子醒來,行為出現了異常,太醫說是傷了腦子,怕是以後都需要好生伺候了。
他如何聽不出太醫的潛台詞,也顧不上規矩,隻想盡快帶孩子回家看看有沒有轉機。
二殿下當時很是爽快的便同意了,還表示一定會嚴懲當日的所有人。
那孩子直到回府都一直是傻呆呆的,嘴角還留著口水,他娘和祖母當場就暈過去了,他等到好友當值回來與他說明情況,他以為好友會崩潰。
不想好友聽完,隻是臉色陰沉的揮退了所有人然後蹲在那孩子跟前。
正當他想默默退出房門時,那孩子突然開始小聲抽泣起來。
“嗚嗚嗚~爹,兒子好怕,兒子不想讀書了,我以為我要死了,嗚嗚嗚……”
“不怕,爹在,我們走,爹帶你離開這裏。”
“爹,是二殿下,他說我腦子太聰明了,還是死了的好,嗚嗚嗚……”
他不知道這父子二人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何這般的默契。
那日之後不久這個好友便以帶孩子看醫為由辭官,舉家離開了京都,沒人知道他們一家去了哪裏。
那孩子幸運的是足夠聰慧躲過了死劫,不幸的是太過聰慧,引來了小人的妒忌。
他後來查了當日的那些人的處罰,一月的月份錢。
他知道後也沒有多做什麼,隻是有意識的開始遠離二皇子。
當初皇帝有意賜婚時,他私底下有問過茹歌,若是她無意,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進二皇子府。
可惜啊……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他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