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齊珞教子(1 / 2)

齊珞由於弘曆的話頭暈目眩,隱隱作痛的胸口更是疼痛難忍,手扶著榻邊,眼底淚光閃過,失望的說道“弘曆,愛新覺羅弘曆,你...我對你用心最多,可你卻最讓我失望,以前我說過什麼?讓你去戶部查往年的資料,你卻偏偏當成耳邊風?你是越大越讓我失望,在你眼中是不是沒有父母?”

“額娘,兒子錯了,您莫要生氣,兒子不是...”弘曆聽見齊珞冷漠的話語,焦急不已,跪爬兩步,抱住齊珞的腿,“額娘,您不要不理兒子。”

齊珞推開弘曆,猛然起身,身子搖晃兩下,看了一眼外麵,此時本來晴朗的午後,突然烏雲密布,濃密的雲朵仿佛從天上直壓下來,微涼的戲風慢慢變大,齊珞深吸一口氣,拿過衣服架上的披風,向外走去,留下一句話“你隨我來。”

弘曆起身,輕撫一下臉頰,他知道齊珞的手勁兒應該有紅印的,但也顧不上這些,隨著自己的額娘移動著腳步。

胤禛此時剛剛趕到蓬萊鳳台,見到怒氣衝衝的齊珞和跟在她身後臉上有著清晰手掌印的弘曆,不自覺躲到了柱子後麵,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眼底劃過一抹沉思,看著方向許是要去俸先殿,他們去那做什麼?

好奇心起,胤禛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身後。齊珞來到了圓明園中的俸先殿,這裏供奉著愛新覺羅的祖宗靈牌。由於雍正沒有居住在紫禁城,重大祭祀時才會去太廟,平時也都在俸先殿祭拜祖宗。

看守俸先殿的宮女內侍見到皇後娘娘駕臨,俯身行禮“給皇後娘娘請安,給五阿哥請安。”

“本宮要進殿拈香拜祭,你們不用在身邊伺候。”齊珞率先開口,弘曆在腦袋犯渾,那也是她的兒子,不可能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而且若是今日之話傳揚出去,不說會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就是對於雍正秘密立儲來說也是不利。

“喳。”內侍兩名內侍推開厚重的殿門,弘曆上前接過燭火,陪著齊珞走進俸先殿,兩扇門重新關起。

胤禛隨後趕到,用眼神喝止內侍宮女的請安,靜靜的站立在門旁,駐足細聽,他也想知道,齊珞究竟會對弘曆說些什麼,會是抱怨自己對她的嗬斥,還是會...

輕輕的搖頭,胤禛眼底閃過一絲的明悟,齊珞哪怕再生氣,也不會向兒子們抱怨,她隻是會默默的放在心底,不同任何人說起,胤禛剛剛見到齊珞的病弱,眼底有幾分酸澀,等到聽到齊珞的教子之後,那就不是酸澀可以掩飾的了。

齊珞親自點燃俸先殿裏的蠟燭,平緩的說道“弘曆,你給我跪下。”

弘曆聽話的直直跪在靈牌前的黃布蒲團上,抬頭看著列祖列宗的靈牌,以及懸掛著他們的畫像,在康熙的畫像上,停住了目光。

齊珞見後心中黯然,究竟是曆史的緣由?還是個性上弘曆最像康熙?或者說是康熙帝王人格魅力太強?弘曆兒時也不是如此,怎麼年歲長大了,心恐怕也大了,因子繼位是齊珞最痛恨的一種說法,那不僅是對雍正的侮辱,更是對康熙晚年痛病思痛,在各具能力的皇子中選擇最適合胤禛繼位的侮辱。

“弘曆,當初在你皇瑪法的靈柩之前,致遠公作為你皇瑪法最寵信的臣子,說出了先皇未盡之言,你也在場,那些話難道你都沒聽進去?”

“兒子...兒子謹記在心,沒有忘記。”弘曆將視線移到一臉端莊嚴肅站在供桌之前的齊珞身上,此時病怏怏的神情也然不見,眼眸中漆黑仿佛漩渦一般,能將自己注意力全都吸引進去。

“外公說過,皇瑪法命皇阿瑪繼皇帝位,是因為他性子剛強而不可多其誌,是最適合執掌江山社稷之人。”

齊珞垂下眼簾,右手指著康熙的畫像,沉聲問道“當著你皇瑪法的麵,同額娘說清楚,因子繼位到底是哪個混賬之人說的?這種荒唐的話,弘曆,你也會相信?額娘和你舅舅白白教你一場,竟然耳根子軟,隻能聽得進去好話, 一點判斷力都沒有?你這樣真是讓我失望。”

“額娘,兒子已經命人平息了傳言,您莫要憂心。”弘曆有幾分緊張,齊珞冷哼道“憂心?我會為這些憂心?弘曆,我明白的告訴你,雖然我是康熙四十三年嫁給你皇阿瑪的,可是我早就...早就對他心生敬意,又陪著他走過血雨腥風的奪嫡歲月,親眼見到你皇阿瑪的隱忍,內斂,為朝政憂心,費勁心思籌措賑災的糧餉,這些我都是親眼所見,先皇自然也瞧在眼中,才會最終立下遺詔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