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奴婢隻是...隻是想同您親近,並沒有不敬福晉的意思。”弘曆側福晉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身子仿佛很軟,幾乎要跪下請罪。
齊珞合了一下眼,身邊的弘旻福晉將茶盞遞上,“皇額娘,您請用。”接過茶盞抿了一口,弘旻的女人最少,嘉姝又很得弘旻喜歡,自然相處的是最好的。同百花齊放的寶親王府相比,恒親王府還真是清淨。
富察氏站起身請罪道“請皇額娘恕罪,她不是有意如此,隻是您和藹仁慈,不止是兒媳,旁人也有心親近。”
“是,皇後娘娘,您那般高貴善良,奴婢...”齊珞頭更疼了,皺著眉說道“起來,本宮又沒有怪你?弘曆福晉也是,你可有著身子,要仔細小心。”
富察氏恭敬的行禮之後才重新落座,齊珞意有所指的指點她道“賢惠是好的,可也不能隻用在這上,弘曆福晉,你也是個女子,弘曆是的丈夫,是你最親近之人,對他體貼溫柔一些。”
身穿桃紅色旗裝的小約緩緩垂下頭,看著手腕處弘曆送的十八子祖母綠的手串,上麵的珠子打磨的圓潤光滑,這本是胤禛親賞之物,弘曆送給了她,而不是有身子的福晉。
約綻在弘曆身邊很久,對他的脾氣喜好也知曉上幾分,聽見齊珞暗含深意勸導富察氏,心中有幾許茫然...
“您說的話兒媳謹記於心。”富察氏想到原先的打算,笑著開口道“皇額娘,此次選秀,兒媳想再挑兩個出挑的人伺候王爺,您看如何?”
“你相中哪家的秀女?”齊珞寬著茶葉,擺出一副仔細傾聽的模樣,富察氏說出了兩個姓氏,齊珞放下茶盞,似笑非笑的開口“你到真不愧賢惠之名,處處為弘曆打算,好,既然你有此意,本宮準了。”
這兩家雖然都是出自漢軍旗,但本身家學淵源,潛在的實力並不小,齊珞有幾分敬佩,能在這麼多秀女中挑中她們二人,富察氏果然很有心思,她這不僅是在為弘曆增加籌碼,還會得個好名聲,更深一層,弘曆一向風流,有新人入府也可以分小約的寵,她有身子,等到誕下嫡子,憑著她的娘家,誰也動搖不了她嫡福晉的地位,這還真是一舉數得,真不愧是名門淑媛。
想明白的齊珞開始留意身邊人的神情,弘旻福晉一如既往的平靜如常,嘴角露出一分極為細小的笑容,她也是明白通透之人。弘晝福晉雖然眼裏有幾分的異動,但還是忍住沒有開口,隻是看了一眼富察氏,安靜的輕撫自己的肚子。
倒是弘晝側福晉的表現,讓齊珞很是玩味,眼裏透著一分難掩的嫉妒,隱隱透著一分的算計,齊珞很是心驚,那些頭腦發熱的外臣無法做到挑撥他們兄弟關係,那這些內宅女人呢?
既然由此想法,齊珞看就開始試探起來,話裏話外帶出一分對弘曆的偏疼,甚至對富察氏也諸多讚揚,笑言她福氣也很大,同自己最為相像。弘晝側福晉在應和齊珞時,說了一些暗指之言,讓齊珞更是有些擔憂。
“本宮也累了,你們先回去吧。”齊珞此時臉色很不好看,頭疼欲裂,實在是沒有心思再應對她們,等到將弘晝找來,再提他那不老實的側福晉吧。
眾女人行禮告退,由於弘晝福晉身子很沉,側福晉必然攙扶。小約也想按規矩攙扶有身子的富察氏,卻被旁人搶了先,一行人按次序離開。
齊珞覺得耳根子清靜不少,緩緩的閉上眼,紫英輕按著她的額頭,齊珞舒服的說道“我自從嫁給皇上,就少有內宅紛爭,弘曆他們從懂事起就沒有經曆過女人的爭鬥暗算,他們並不知曉...身邊女人的心思,本宮實在是有些擔...”
沒待齊珞說完,隻聽見外麵傳來弘晝福晉的哭喊聲,“肚子疼,孩子...我的孩子...”以及眾多女子驚慌失措的聲音,齊珞一下子坐起身,忘記了此時她穿得很單薄,顧不得披上鬥篷,踏上軟鞋向外快步走去。
紫英拿著披風喊道“娘娘,外麵起風了,您一頭的汗水,小心著涼...”齊珞又哪顧得了這些?聽外麵嘈雜聲哭聲越來越大,心中更是焦急如火燒,想要知道外麵到底是何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