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玥多看了兩眼馬車,馬車看著不錯,不是說馬車有多華麗,事實上就是個很普通的馬車,馬車裏不但普通,甚至是有些簡陋,堆放著幾床被子,還有大量的食物。

被子肯定不是給他們這些罪人用的,而是給差人們用的,食物倒是應該會有他們的份,但會不會給他們,給他們多少可不好說。

不過,那些被子和食物勾起不起她的興趣,她的興趣在馬車上。

“玥兒,你這藥是什麼藥啊?也太神奇了,我吃下去後不但馬上肚子就不疼了,而且現在感覺身體變輕鬆不少,不像之前那麼沉甸甸的。”後麵忽地傳來楊婉倩的聲音。

皇甫玥把視線從馬車上收回來,看著楊婉倩回道:“這是安胎藥,還沒有名字。”

“玥兒,你怎麼會有安胎藥的?你身上是不是還藏了別的藥?”前麵的許玉菁一臉好奇。

“閉嘴。”鄭太妃低喝一聲。“前後都是押送我們的人,不怕被聽到嗎,管好自己的嘴,別多問。”

皇甫玥看了一眼祖母,眼中閃過一抹笑芒。

她挺喜歡這個祖母的,祖母現在肯定有一大堆話想問她,比如王府庫房的事,可是祖母至今一字未提,非常忍得住。

不過聰明人肯定都會忍住不問,現在可不適合問。

“就快到城門了。”鍾良姝的聲音倏地響起。

所有人立即朝最前麵看去,發現已經能看到城門了,城門就在百米之外,守城的士兵正在開城門。

百米不遠,兩分鍾就到了,皇甫玥他們抵達城門前時,城門已經打開了,守城的士兵剛列好隊守在城門前。

“我們是大理寺的押送公人,要押送流放的犯人去嶺平。”盧大年來到守城的士兵前,報上身份,掏出腰牌給士兵看。

守城的士兵一個個都好奇地盯著代王府的人看,尤其是代王府的女眷們看,有不少眼睛直發光。

“好多美女!這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他們都犯什麼罪了,竟然被流放到嶺平那樣的鬼地方。”有個守城的士兵問道。

“代王府的。代王父子害邊關要塞落入敵人之手,犯了大罪,雖然他們死了,但皇上仍覺得要懲罰他們,所以下旨抄了代王府,把他們的家眷流放嶺平。”盧大年回道。

“這麼一幫老弱婦孺的怪可憐的!”有一個守城的士兵同情地道。

“可憐什麼!代王父子犯了那麼大的錯,害那麼重要的邊關要塞落入敵手,她們作為代王父子的家眷,自然該被懲治。”

另一個守城的士兵不以為然地哼道,隨即罵道:“你別看他們現在可憐,就忘了他們之前是什麼身份,全是皇親國戚呀!

皇親國戚都是些什麼人,都是眼睛長頭頂上的,視我們這些人為草芥,平日見到我們哪個不是趾高氣昂、頤指氣使的,現在這般下場活該!”

不少守城的士兵點頭,一臉讚同。

皇甫玥有些無奈的在心裏輕歎一聲:這就是所謂的階級仇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