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能有今日,讓人刮目相看,全是托了冷玉笙的福,自己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潘子燁決定轉移話題,不再愚蠢的繼續先前的話題。

“你聽說常青家失竊,被偷了個精光的事嗎?常青要瘋了,跑來大理寺報案,逼著寺卿大人派出大理寺所有人手幫他抓賊,追回失竊的一切。

常青是不是急糊塗了,大理寺現在所有人都在全力追查國庫失竊的事,哪抽得出人去幫他抓賊……誰有功夫管他呀!”

說著常青,潘子燁滿臉的不屑,明顯不喜常青,還鄙視常青。

“那偷光常青家的賊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冷玉笙幽幽吐出一句,眼神中也透露著一絲不屑,看來他也不喜常青,還鄙視常青。

“不愧是你,還真是敢說!你也不怕常青聽到氣炸,恨你入骨!”潘子燁笑道。

“一螻蟻罷了。”冷玉笙的聲音依舊淡漠,眼神中的不屑更深了。

潘子燁知道他不是在罵自己是螻蟻,而是罵常青,覺得常青就一螻蟻罷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他恨他入骨又如何,想弄死他,就像踩死隻螞蟻一樣簡單。

“確實。他不過是螻蟻之輩,你這小公爺要搞死他輕而易舉。”

潘子燁說最後一句時,又對冷玉笙擠眉弄眼的,惹得冷玉笙給了他一記眼刀。

“我哪裏說錯了嗎?你貴為安國公府的小公爺,要搞死常青一個小小的吏部侍郎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潘子燁撇了撇嘴。

金陵冷家四世三公,還娶了長公主,可謂是權勢滔天。

冷玉笙又是大理時少卿,掌管刑獄,手中權力大得很,想給人安個罪名,讓人蹲大牢,甚至是上斷頭台,不過是句話的事。

所以,他要搞死常青一個小小的吏部侍郎是輕而易舉的事。

“一個小小的吏部侍郎?你好大的口氣,吏部侍郎是正三品,你這大理寺寺丞是幾品?不過五品罷了。瞧你狂的!”冷玉笙賞了潘子燁一記白眼。

“我隻是五品官又怎麼樣!我如果想搞死吏部侍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潘子燁覺得自己又被冷玉笙小看了,再次有種被侮辱的感覺,幼小的心靈又一次受到了打擊,撅嘴叫道。

“你清醒一點,想搞死吏部侍郎輕而易舉的人是你爹,不是你!”冷玉笙心想如果手裏有根棒子,他一定會給潘子燁幾下,敲醒他。

潘子燁神情一僵,臉色再次一陣青,一陣白,又一陣紅,他像先前一樣張嘴,很想說出反駁的話,但最終一句也沒有說出來。

因為和先前一樣,冷玉笙說的是事實。

“我早晚會繼承我爹的爵位的。”潘子燁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繼承你爹的爵位,不代表你有本事能繼承下他的勢力,控製住。”冷玉笙不鹹不淡的吐出一句。

潘父雖爵位不算很好,隻是一個伯爺,但能力出眾,且極善權謀,做到太保之職,大越國各處的官員裏都有他的門生,到處都是他的勢力,極其的厲害。

潘子燁和他爹一比,真是……虎父有犬子。

“冷玉笙,不潑我冷水,打擊我,你會死嗎!”潘子燁氣得咬牙。

雖然冷玉笙說的是事實,但他老是這樣潑自己冷水,打擊自己,自己也會很受傷,最終受不了的好不好!

“不會!但我作為你的朋友,有提醒你,讓你清醒,認清自己的義務。”

天熱得厲害,冷玉笙又覺得口渴了,伸手抬起白玉茶盞抿了兩口。

“我也要喝,我也渴了。”潘子燁見冷玉笙喝茶,向冷玉笙伸手,想端走冷玉笙手中的茶盞,卻被冷玉笙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