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聲鳴動之間，所有未知圖騰的眸中，紅光或紫光閃動。
“唰、唰、唰！”
發現各式各樣的結晶體見沒辦法突破杜明的氣罩，它們產生的結晶體變得更多。
從虛無中不斷變生，朝著杜明刺去，甚至想要從氣罩內部生成，卻被杜明的氣直接在內部消融。
“基拉祈，抓緊我。”
杜明目中凝色，聲音鄭重，抱著基拉祈的同時，也讓基拉祈小手抓緊自己。
“好兄弟，我們現在怎麼辦？這麼多未知圖騰，兄弟你是逃走，還是逃走呢？我肯定是沒有未來了，你打算怎麼跑？”渚星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有些躊躇的說道。
杜明望了老者一眼，知道對方心裏盡是絕望，最起碼是感覺不到希望的。
隻要想到自己隻是一個幻象，一個由未知圖騰產生的幻象，任誰都會絕望吧。
對此，杜明同樣不能幫他什麼。
他搖了搖頭，看著未知圖騰不斷創造結晶體攻擊，目中異色閃動。
“太簡單了…”杜明喃喃言語。
“什麼？”渚星聽此，臉上一愣，旋即又撓了撓頭，自從被灰白霧氣“吃掉”大半以後，他總覺得自己的智商有所降低……
這說法也不對。
他總感覺自己雖然記憶沒有缺失，卻越來越不想去思考，不想動腦。
僅剩的一些身為精靈教授的自覺，讓他觀察起未知圖騰。
未知圖騰的個數成千上萬，它們均環繞著杜明呈圓周螺旋飛行，如同飛行機器人般緊密又有秩序的作業，每隔一段時間，未知圖騰眼中便閃過光芒。
——好不想思考。
渚星打了個嗬欠，感覺自己在這短短幾秒鍾，動用了十幾年的腦力。
——要不，別思考了。
老者這麼一想，將自己的腦袋放空，瞬間感覺到了被灰白霧氣按摩的快樂。
“什麼太簡單了？”渚星好奇道，他將思考交給了杜明。
看了眼渚星被白霧侵蝕，越來越簡單的麵容，杜明稍稍一愣。
渚星僅有一個黑點的大眼睛，看起來很有意思。
“按理說，未知圖騰不止這一點本事才對。”
杜明抬起頭：“你變成這樣，當初救了你的那陣風，讓你變成這樣狀態的力量…大概率都是未知圖騰的影響。
“但你看現在圍在我周圍的未知圖騰，雖然數量眾多，卻隻會使用一種單調的攻擊。”
杜明眼睛極致觀察，能看出來在這些未知圖騰中，依然有少數的未知圖騰保持著理智，好奇的觀察著杜明，有些沒有出手，有些偶爾出手。
但無一例外，即便出手的未知圖騰，它們使用力量的方式都隻是創造晶體攻擊，像是能夠讓渚星直接死亡的神奇攻擊，完全沒看見。
“我猜測，有三種可能。”
渚星撓著頭，左右張望，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聽到杜明的話，他抬起頭。
“啊？你說什麼？”
杜明嘴角一抽，我台子都搭好，話都鋪墊好了，就等你捧哏了老頭！
你在聽啥呢！
他感覺到，自渚星身上散溢出灰白色霧氣開始後，他不僅身體一直在變小，頭發溶解，甚至越來越容易分神。
仔細一看，這灰白色的霧氣，似乎還開始摻雜了一絲紫色。
越來越像是…幽靈係的精靈。
“喂？杜兄弟？”渚星喊了一聲。
杜明歎了一口氣，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氣還充足，足夠再堅持個個把小時，便繼續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