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國抑鬱人口已接近一億,相當於每14或15個人裏就有一個人是抑鬱症患者。
長期罹患抑鬱症的英國首相丘吉爾曾這樣形容:\\\"心中的抑鬱就像條黑狗, 一有機會就咬住我不放\\\", 它能奪走人感知快樂的能力, 讓人隨時隨地崩潰。
現在,似乎抑鬱成了常態化。emo是近幾年流行的詞,是emotional的縮寫,翻譯是情緒硬核或情緒化硬核。在網絡中emo的意思可以理解為:頹廢、抑鬱、消極等等,總之是不太樂觀的情緒之類。emo出現於上世紀80年代,到2000年以後一批樂隊將這個風格帶紅。emo最初是從 Hardcore Punk 中派生出來的一種有著藝術家氣派的音樂,但在1990年代末它成為地下搖滾的一支重要力量,投合了當時的朋克和獨立搖滾樂手。在emo音樂流行許久後,emo變得和“傷痛”有了聯係,當年的“非主流”風格其實就和emo有著血緣關係。後來隨著“網抑雲”這個梗的流行,“我emo了”變成一句流行語,大意是“我情緒到了”,但emo是一種藝術形式,嚴格的說不能算生活狀態。
但是,我實在想象不出他會是個抑鬱症患者。
那晚回家後,我久久思考,依舊想不出,這到底是為什麼。
直到,兩天後,他的母親給我打來電話。
“李老師,您好!我是顧墨的媽媽。”我聽到後很詫異。
“哦哦,顧媽媽,您好!”但還是有禮貌的回應道。
“李老師,您說您是個作家是嗎?”她問道。
“是的,一個不怎麼有名的作家。”我謙虛說道。
“您太謙虛了,我,我有個忙想讓您幫一下。”貌似她不太好開口。
“您請說。”
“額……我想,我想讓您為顧墨這本書。”
“這……為什麼呢?”我問道。
“因為……因為我很想他。”那一刻,她淚如雨下,即使隔著電話我也能清晰聽到他的哭聲。
當時,我就答應了下來。即使,我知道這很荒唐,但還是答應了。因為,那時的我回國的一個原因就是創作遇到了瓶頸,我沒有可以寫的素材,而他恰恰出現了,就算是從別人口中出現的。
就這樣,我們通過簡短的幾分鍾通話就把這件事確定了。
第二天,我又來到顧家。依舊是顧媽媽開門。
“李老師,您來了!”這次她待我不同以前,畢竟有求於我。
“嗯,您好。”我禮貌性回道。
“進來吧。”我們進了屋。
我依舊是先去西邊牆角祭奠了顧墨。然後坐回沙發。
“您說要給他這本書是嗎?”我問道。
“是的,因為我們不認識什麼作家,唯一一個就是您,您也是他的朋友,所以,我們認為您很合適。”說著,她將倒了半杯茶水的杯子推到我這邊,示意我喝水。
“哦,是,是的。”我肯定著她的說法,“不過,我和他隻見過幾麵,雖然相談甚歡,但都是聊些寫作方麵的,對於他的生活,這,我並不是十分理解。”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道:“您應該已經聽說了他女朋友的事,前幾天我去找過她了,她說,顧墨有抑鬱傾向。這……”
我沒說完,好像又點燃了她的火線“什麼?不可能,別聽她瞎說,我兒子很正常。”
就這樣,我再次被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