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沉默的衛父,仿佛抓到了雲陽侯府的把柄般:“沈大人,你我同朝為官,我本不想與你有過多嫌隙,你女兒跟許意田的事京城人盡皆知,若是你們現在願意給我女兒心宜道個歉,這事就翻篇吧,畢竟女兒家與人私通的罪名傳出去實在是不好聽啊。”

衛心宜一改先前的姿態,變得趾高氣昂的,好像已經出了口氣般。

沈修誠“哼”一聲,甩了一下寬袍大袖道:“我相信我的女兒,我們雲陽侯府的人一向克己複禮,對許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早已答謝,我女兒跟他又何來私情一說!若是旁人要擅自揣度跟造謠,那我沈修誠一定追究到底!”

沈離感激的看著父親。

原先在一旁沉默的許意田,一看情形不對,必須得拿出證據了,不然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

許意田走上前去,雙手行禮道:“稟徐大人,草民這裏確實有沈小姐給我的定情信物。”

他說話間,從袖口拿出了一個已經癟下去的錢袋子,正是之前沈離在賭坊門口給他的。

“徐大人,之前草民家中有急事,手頭緊,被沈小姐知道了,她特地給草民送來應急的銀兩,這就是之前沈小姐給草民所送銀兩的錢袋子。”

沈沛在旁邊聽得火冒三丈,“徐大人,一個錢袋子算何證據!這不過是個普通的錢袋子,我妹妹一應物什可從不用這麼普通的料子,滿大街都是。”

春花是知道內情的,但她隻會維護主人,“就是,我們小姐金枝玉葉,可從來不用這麼難看的東西。”

徐大人命人將錢袋子拿了過來,仔細端詳了一番,“這確實沒什麼說服力,許意田你可還有別的證據?”

許意田倒是不急,“稟大人,這袋子或許是普通的袋子,但草民話還沒說完。”

他說話間還轉過頭來觀察沈離,試圖在沈離臉上看到一點驚慌失措的表情,可入眼的隻有沈離鎮定自若的樣子。

難道那耳墜是她不小心掉進去的?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今天雲陽侯府這潑天的富貴,他是要攀定了!

許意田接著道:“當時草民也隻是以為沈小姐心善,沒想到後來回去打開錢袋子,卻發現錢袋子裏麵除了有銀兩之外,還有沈小姐放進去的一樣貼身之物。”

哈哈哈哈哈……

衛心宜在旁邊聽得樂不可支。

她拍手叫好道:“沈離啊沈離,讓你冤枉我,原來是你自己連貼身之物都送給許公子了,這事要傳出去,我看你還有何臉麵出去見人。”

沈離卻不理會她,隻看著許意田道:“小女子不知許公子為何要冤枉我,我雲陽侯府隻給過你三百兩,那是你救我的答謝,這事整個雲陽侯府都人盡皆知。除此之外,我可沒再單獨見過許公子,又何來私相授受之說?”

說完她直視徐大人道:“還請大人明鑒!”

徐大人當然不會聽信一麵之詞,他打開錢袋子,發現裏麵竟有一耳墜子。

哪怕是外行人也一看便知,這耳墜子樣式新奇,上麵所墜的寶石更是少見,倒像是宮中的樣式。

這種名貴少見的耳飾,就連官宦家的女眷也少有。

徐大人將耳墜子拿出來仔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