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是什麼鬼，書生真的有些頭疼。
衝了個熱水澡後，依然理不清楚蘇衍是怎麼就從救命恩人變成了男朋友 ，還是多次救命的那種。雖然她從小就是個闖完禍就跑的屬性，但這種事情，真的做不到視若無睹，畢竟人是自己撩的 ，還不小心撩的是個救命恩人，還是不止一次的那種。
停車前書生還在糾結要不要繼續躲下去 ，要不要就掉頭回公寓算了。
推開車門後，看到熟悉的位置，蘇衍對麵那個背對自己的背影，書生突然有了麵對的勇氣。
“舒笙，於先生等你好一會兒了。”
舒笙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走過來的氣勢像個女鬥士。
蘇衍站起身特地將圍巾披在書生肩上，又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她入座。“本來想處理完工作再去接你，剛好遇到於先生也過來找你，所以就發信息讓你提前過來了。”
親昵又自然。
“啊笙，”於時尹有些錯愕，他從沒想過這個場景會是這樣，那個每次在他麵前主動張牙舞爪宣誓主權的姑娘，這次換了身份，變成了從前那個篤定的自己。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缺仰慕者，但是他的啊笙，愛他時讓他篤定到前女友大著肚子來找他都不擔心她會離開自己，篤定到覺得就算他離婚帶著孩子她也會不顧一切回到他身邊，但是看著被蘇衍拉手坐在對麵的書生，於時尹好像終於反應過來，這些篤定似乎是有期限的。
那個期限，是她還愛。
“你們已經聊了好一會兒了嗎？”
攥了攥手，舒笙似乎從蘇衍處借到些勇氣，“還沒介紹吧，這是我高中學長，於時尹。”
“我男朋友，蘇衍。”
“啊笙，我來是想跟你說，我離婚了，孩子不是我的。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愛的一直是你，程琳琳說的沒錯，我不顧一切就是想找回你。”
“於時尹，”舒笙想象過一萬次於時尹跟自己解釋的畫麵，她也想過一萬種自己趾高氣昂生氣然後原諒他的結局，真的事到眼前她發現真的很難，很難過，很難放過心裏那些被冷風一吹就破的大窟窿，她沒有那麼勇敢，愛也沒那麼無私。
“解釋清楚，也不難，對嗎？”
“其實很容易就解釋清楚了，她來找你說懷孕的時候，我告訴你我打算出國的時候，我回國的時候，你邀請我去參加婚禮的時候，甚至你給我打電話我差點被車撞死的時候，昨天你來店裏找我的時候，我被程琳琳潑水的時候。”
那麼多可以解釋的時候，你都沒有開口，讓我一度覺得是自己不配，因為你選擇了其他一切，唯獨放棄了我。
舒笙想，真的太難堪了，你說你愛我，一直是我，但是我從來不知道。
勇敢自信我以前也有，但是現在沒有了。
“於時尹，”掙脫蘇衍的手，舒笙將手撐在桌上，用力按住已經酸到發脹的眼睛，聲線沙啞，語氣絕望，“我不愛你了。”
於時尹離開時，舒笙已經抬不起頭了，指縫間都是兜不住的眼淚。
蘇衍從頭至尾看著對麵的男人，無措，失望，甚至悔恨，最後無言申辯，落寞離開。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無能為力，跟於時尹不一樣的境況，又一樣的無能為力。
幼兒園，也不盡然吧，舒笙也可以是研究生考試附加題。
舒笙需要時間平複心緒，蘇衍需要時間重新找到信心。
“先吃點東西，再送你回家？”
知道現在不是聊天的好時機，蘇衍也清楚，自己也需要時間調整心態，想著這姑娘估計晚飯都沒吃，還是率先打破了程默。
“對不起，我想先回家。”
話落又想到蘇衍可能還沒吃飯，而且，自己是來解決問題的，隻能又找補，“我先去趟洗手間，讓周小奧過來點餐，你看看想吃點什麼。“
等舒笙從洗手間出來回到位置時，隻有周小奧翹著二郎腿坐在旁邊，遞給舒笙她的手機，人就準備回去忙了。
“對了，情有獨鍾讓我轉交給你的手機。”
“嗯，那就不在店裏吃了，你去忙吧，我回家吃個外賣好了。”
“他好像是有急事，接了個電話就往外跑，中途又折回來把你的手機遞給我，還讓我務必囑咐你吃飯，送你回家。”
看舒笙把手機裝進包裏就打算回家，周小奧又補充到，“用不用送你呀？”
“情有獨鍾看著也挺不錯的，反正附加題你已經送走了，考慮一下唄。”
“不操心這麼多八卦我也不必再招新店長了，”懟周小奧舒笙還是經驗豐富的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