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帝回來的時候阿蕪正在繡花。
阿蕪想多給他繡幾個荷包,做不同樣式的,這樣也好配衣服。
她繡好了,歡喜地走過來,“陛下,奴婢給您試試吧。”
他正走神,一雙手已經摸上了他的腰。
靈帝覺得肯定是那本避火圖的問題,強忍著,阿蕪還在亂摸,他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終於忍不住了,“還沒帶好?”
阿蕪麻利地換好了荷包,“陛下換好了。”
隻是她不明白明明平時都是這樣戴荷包,陛下為何生氣了。
靈帝碰了碰腰間的荷包,解釋道:“朕不是朝你發火。”
阿蕪鬆了口氣,不是衝她發火就行。
靈帝開始寫字,阿蕪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提筆。
寫完字,天也暗了,該歇息了。
阿蕪喚了阿滿提水進來。
靈帝洗完澡,阿蕪像往常一樣給他打理頭發。
她捧著暖爐,跪坐在他身後,給他烘幹頭發。
一邊烘,一邊用手順著頭發。
靈帝感覺到溫潤如玉的觸感在脖頸肩穿梭,有些心癢。
他能想像到,這雙手該有多柔軟。
那天給阿蕪上藥的情形又在腦海像電影一般放映,他猛地跳了起來。
阿蕪呆呆地捧著火爐,不解地看著他,“陛下,奴婢扯到你頭發了嗎?”
靈帝看著她那雙澄澈的眸子,不自在地別開眼,“你先下去吧。”
阿蕪放下爐子,走了出去。
靈帝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知道自己對小丫頭動了心思。
要不,把她送茶水房當差?
不行,宮中慣來踩高捧低,她去還不得被欺負死。
要不給個位分?
這更不行,嬪妃間的勾心鬥角,她完全應付不來。
阿蕪覺得陛下最近很奇怪,但說不出來哪裏怪。
她不明白陛下為什麼突然不讓自己給他更衣了。
她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看書去了。
“有什麼想吃的?”
靈帝和小太監們踢球回來,就看到阿蕪和疾風在院子裏玩。
阿蕪站起來,老實地說,“陛下吃的,奴婢都喜歡。”
靈帝瞅著她,阿蕪被他看的耳朵都紅了。
“阿滿,去禦膳房催催,今個兒還吃火鍋,還有,做幾個鍋盔來。”
靈帝吩咐完,進了內室。
阿滿有些訝異。
皇上竟然問一個宮女的喜好,看來,阿蕪在他心裏的份量不一般啊。
靈帝進了屋,見阿蕪沒有跟進來,有些微惱,“怎麼還不進來。”
阿蕪走進來,委屈極了,“陛下前幾日下令,不讓奴婢侍候您更衣。”
靈帝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咳了咳,“以後準你繼續侍候。”
阿蕪覺得他真怪,還是老老實實地侍候他更衣。
吃完飯,靈帝躺在榻上看書,覺得有些冷,拉過毯子蓋在身上。
阿蕪坐著繡花,靈帝覺得她也會冷,拿了毯子扔了過去。
她餘光看見有什麼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伸手一接,竟然是個毯子。
她抱著毯子,看了過去,靈帝欲蓋彌彰地看著書,但遲遲沒有翻頁。
“過來這邊坐,別坐凳子上了。”
阿蕪抱著毯子坐在了小榻上,用毯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靈帝靠在榻上看她,就見她包的跟粽子一樣,直露出了一張嬌俏的笑臉。
仔細看看了,發現她臉上的疤已經淡了許多,不細看都注意不到。
他興致來了,把自己的毯子裹在了她身上。
小粽子變成了大粽子。
阿蕪見他開心,也就任由他擺弄。
劉公公貓著腰進來,低聲在靈帝耳邊說了什麼。
靈帝神情莫測地朝阿蕪看了過來。
她到底是誰?
據劉公公說,她出生農家,母親為了養活家裏的兒子,把她賣進了宮。
若是她父母健在,那晚空白的河燈,是給誰放的?
出生農家,該不會識字才是。
罷了,她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