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吸了兩口煙,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看來是胸口的傷還沒好。徹底的茫然了,通過各個方麵的資料了解了下,原來那個男人叫馮超。他的父親叫馮德明,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家大型運輸公司的總經理,曾經的一個不小的公司,卻被老黃用不是很正當的手段收購了。都是陳年往事了,沒想到他們居然可以臥薪嚐膽的等待二十年。
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休息,睡不著,因為我害怕睡著了以後永遠不會醒來,仇恨的火焰包圍著我,怎麼報仇?我要讓他們更痛苦,比我和我父母,比佳兒更痛苦,我要他們後悔曾經來到這個世界上。
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商業場上的規則,邏輯告訴我,黃天集團這個名字,已經煙消雲散,我手中能夠調動的資源,也所剩無幾。依靠雷克的力量,那無疑是打一場沒有意義的仗,即使是贏了,我還是個失敗者,他們也不會因為做出的事情而後悔,我要靠自己,我要告訴他們血債血償的道理。
離開家的第四個晚上,我又失眠了。
茫然的在一家小飯店坐了下來,飯店裏吃飯的顧客看著這幾天被折磨的象鬼一樣的我以後,知趣的匆匆吃完,走掉了。原來人還沒有想象的那麼脆弱,三天沒吃東西,一樣還能動彈,嘴角不禁抽動了一下,我麻木不仁的笑了起來,估計笑的很難看。
“老板,來兩瓶酒。”我輕聲說著,感覺象是在呢喃,累了,已經很疲憊了。
老板迅速的把就放到了桌上,沒敢正麵看我,忐忑不安的走了。
也許是因為身上還帶著斑駁的血跡,凝固了的傷口讓老板以為我做了什麼呢。
喝吧,喝醉了就社麼都忘記了……我打開酒瓶就往最裏倒,劣質的白酒嗆的我眼睛發紅了。也許人和其他動物是沒有區別的,憤恨的時候都會眼紅。
很快,周圍的一切模糊了,朦朧中感覺著有人搶下了自己的酒瓶,想看看那人是誰,眼皮不爭氣的耷拉下來。
“卡卡,來生再見了。”
“超哥,不要打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能……”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掙紮著爬了起來,原來是個夢。
醒來已經是躺在一長大床上,身上的衣服都沒了,這是哪?我心裏疑惑著,我不是在飯館裏喝酒麼?
門被推開了,一張熟悉而又憔悴的麵孔映入了我的眼簾。萌?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從來就沒看你這副德行!”萌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我不想反駁了,作為一個男人,我很失敗,這個我知道。
看著沉默的我,萌罵了一會罵夠了,也不作聲了。
“昨天的事謝謝你,我走了。”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