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賤婢給爺關進柴房,嚴加看管,好好招待一番。”最後那句好好招待陰森之氣都已經溢出來了。
他現在是想殺人的,可福晉還在生產,這裏不宜粘上血腥,且幕後之人沒有問出來,這隻是個小嘍囉,他要釣出來的是幕後的大魚,線不能在她這裏斷了,雖然不能將人弄死,但收點利息還是可以的。
越想越氣胤禟越是生氣,他想現在就去審問,但此時他卻是怎麼都不能走開的,他得守著。
時間越久,越是焦心,同時也越是恨得不行。
時間一晃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房裏傳來董鄂氏的一聲淒厲的慘叫,終於是將孩子生下來了。
可那孩子在肚子裏的時候摔狠了,生命體征很弱,幾乎快要沒有,眾人嚇得全都跪了下去,她們知道,這孩子要是不行了,她們怕是也活不成了,畢竟本就看見了這貝勒府的陰私,這下還沒保住阿哥,貝勒爺肯定會遷怒。
房裏的氣壓很低,原本已經昏昏沉沉了的董鄂氏此時似是察覺出了什麼,虛弱的朝著夏盈盈問。
“十弟妹,孩子,我的孩子怎麼了?”她的聲音都是帶著顫抖的氣音,幾乎快要聽不見。
夏盈盈一手托著孩子,一手幫他做急救,一刻都不停。
“會沒事的,不會有事的。”隻要孩子還有一口氣,她就能救活。
盞茶功夫過去,孩子一度已經窒息了,但夏盈盈還是在不斷的給他輸送生機,最後一咬牙決定拚一拚,從懷裏摸出個瓷瓶,實際是從空間拿出來的。
倒出一顆就往孩子的小嘴裏塞,手還在不停的做急救,同時往他身體裏輸送生機。
屋子裏的人沒一個人敢出聲的,都跪在地上靜若寒蟬的看著她救治,臉上已經都是如紙一般慘白,就是床上的董鄂氏也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夏盈盈懷裏的孩子,生怕一個眨眼他就不見了。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終於屋子裏傳來了嬰孩的啼哭聲,隻是聲音有些弱,但那在所有人耳朵裏就猶如仙樂一般。
這讓跪在地上都一臉菜色的人,都身體發軟,差點趴下,是驚嚇過後的驚喜帶來的,就跟坐了雲霄飛車的感覺,她們原以為都要去見太奶了,結果卻讓她們喜極而泣。
“多謝,多謝你十弟妹。”董鄂氏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感謝的話了,在夏盈盈將孩子放到她身邊時,她隻是泣不成聲的反複說著這倆字。
此時的她極為狼狽,更是哭得不能自已,夏盈盈拍了拍她。
輕聲安慰:“別哭了,月子裏可不興這麼哭,哭壞了之後誰照顧小阿哥?”
“對,我得快些養好身子,才能護住我的孩子。”她一邊說一邊快速擦幹自己的眼淚,一臉憐愛的看了眼懷裏的小寶貝,又看向夏盈盈。
“弟妹,九嫂現在隻信任你,拜托你········”
“行了,我知道,我在這守著,別擔心。”夏盈盈幫她將被子掖好,然後摁了下她的睡穴,讓她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