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說,她沒再找過彥訣,而對麵的人也沒再給她發過消息。
隻不過,彥訣開始頻繁的發朋友圈,盡管依然三天可見,但慢慢的,照片裏出現了曲恬的身影。
有奶茶店的午後,有體育館籃球場邊的綠色護網和藍天,甚至還有遊艇的照片。
他第一次發女生露臉照片時,寧弈州還在評論區發了一排問號,以表他的疑惑。
可一段時間過去,寧弈州似乎也見怪不怪了,開始點讚,什麼也不問了。
估計是了解朋友的尿性,一個能喜歡多久,差不多就該換了。
蘇狸窩在吊籃秋千裏,鼻腔輕輕哼出一聲,似有些無語。
她索性去設置了不看彥訣朋友圈,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可她能有什麼好煩的?
說難聽一點,彥訣這是在她的雷區瘋狂踩雷,愛吃醋可以理解,但無理取鬧就很讓人心煩。
如果他現在搞出這些死動靜,就是為了激起她的任何嫉妒心,讓她低頭認錯,那更是大錯特錯,她討厭這種幼稚的行為。
倘若以上的幾種分析,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那蘇狸更沒什麼好難過的了,這樣口頭說說,轉瞬即逝的喜歡,她才不需要。
林巧溪貌似也察覺出一些情況,在蘇狸麵前時,不會再提彥訣的名字,甚至和寧行川的閑聊話題也不會分享了。
兩人又恢複到最初的狀態,互相調侃,不提男人。
“M樂隊這次要在華城開演唱會,去不去,挺近的。”
林巧溪扒拉著餐盤裏的飯,眼皮悄悄抬起望蘇狸。
“去啊,為什麼不去。”
蘇狸低頭喝湯,表情很淡,但眼裏透著期待。
林巧溪長舒一口氣,忍不住還是多嘴問,“你們,完了?”
“誰們?”蘇狸抽了紙巾擦嘴,見林巧溪要解釋,她又補充,“我沒那麼容易淪陷,你在擔心什麼?”
隨便曖昧幾天就上頭到無法自拔了?
那還是她蘇狸嗎?
聽蘇狸這麼說,林巧溪眼裏立馬放光,“那我可要放肆說這幾天的八卦了啊!”
“誰的?”蘇狸語氣依然很淡。
“彥訣啊,不然還能是誰。”
“那算了,你去找別人說吧,我才不想浪費時間聽不感興趣的八卦。”蘇狸端著餐盤要走。
林巧溪也跟著站了起來,沒再說話。
三月末,一切都很順利,天氣逐漸回暖,早春的花競相開放,空氣裏都是甜膩的花香味。
蘇狸照例去學生會休息室完成了任務才回家,她走到學校大門口時,看到了許久未打照麵的彥訣。
他指間又夾著煙,臉色陰鬱,眉眼似帶著再也壓製不住的怒氣。
蘇狸在餘光裏看見他往自己這邊走了幾步,一步一頓,甚是艱澀,低頭的動作擋住了臉上的表情。
她目不斜視地上了自己家的車,這次換她揚長而去。
她從後視鏡裏看著彥訣高大身影越來越遠,內心卻毫無波瀾。
蘇狸覺得自己很無情,畢竟彥訣幫過她,陪過她,她甚至還沒有還過人情,怎麼也算過河拆橋了。
可彥訣的方式,讓蘇狸不舒服,她暫時隻想離他遠遠的,不想和他說任何話。
也是那天晚上,蘇狸剛和任廉啟發消息說,星期五換一下班,消息剛發完,時隔多日的熟悉聊天框跳了出來。
蘇狸手指頓了一秒,卻沒有點出去,畢竟任廉啟秒回了她。
“好。”
蘇狸甚至還沒說原因,他就同意了。
任廉啟確定常駐學生會之後,蘇狸便和他商量著以後每次晚班就一個人去,這樣省時省力,兩個人也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