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狸雖然可拍可不拍,但彥訣拿她當借口,就有點欠揍。
“好,是我不舒服,”彥訣笑著應她,半刻過後,笑意都不曾減弱。
“你在瞎開心什麼?”
“占有欲得到了滿足,莫名很爽。”
彥訣又回頭看了看那幾個男生,他都沒和蘇狸拍過合照呢,誰也不能搶先一步。
蘇狸表情疑惑,開口吐槽,“莫名其妙。”
正巧前麵就是公共廁所,蘇狸說要去一趟。
“把鬥篷給我,免得弄髒了。”
“好,”蘇狸低著腦袋,扯著帶子,可拉不開。
她前麵好像搓墜著的毛球玩來著,係鬥篷的帶子被她扯成了死結。
彥訣許是看出了什麼,故意彎腰,手撐膝蓋地看著她的臉,語氣戲謔地問,“是不是又解不開了啊。”
“怎麼就又了?”蘇狸不滿他的用詞。
她哪次解過這種係帶?
“這不和上次的拉鏈一個原理嗎?”彥訣憋著笑,近距離盯著她逐漸羞惱的表情。
“這些都是真的,我才沒有故意這樣,”蘇狸處變不驚,本要力挽狂瀾地為自己證明,可眼波一轉,不再與他計較。
“我去隨便找個姐姐幫我就好了,她們肯定願意幫忙。”
彥訣立馬笑著拉住她,“好啦好啦,我不說了,給我看看。”
“哼,”蘇狸又正對他站直,鼻腔哼出稍顯不滿的一聲。
蘇狸覺得彥訣正在往腹黑的方向發展,以前是暗戳戳的心機,現在都開始直接用語言戲弄她了。
這次他也解不開了,兩人腦袋都快抵在一起了。
“仰頭,擋住太黑了,看不見。”
蘇狸沒吭聲,照做,她隻是想上個廁所啊。
彥訣的指甲剛蓋過指尖,那帶子死死咬合,沒有長指甲根本扣不開。
他隻能換一個方式,測了測直徑,蘇狸腦袋小,可以直接拿出來。
“先這樣吧,等會再解,先去吧。”
“好,”蘇狸也配合著他,把紅鬥篷從脖子上套出來。
最後,隻有餘舒雅和他們拍,她熟練地擺出姿勢,在鏡頭裏爭得一席之地。
一旁的胡廣旭看了一會兒,見彥訣一個人站在河邊護欄那,便朝他走去。
兩人隨便寒暄了幾句,話題扯到之前的事情進度上。
彥訣掃了一眼餘舒雅,語氣懶散地問旁邊的人。
“追到沒?”
“沒呢,依然是備胎,”男生自嘲地笑笑,繼續說,“沒看出來嗎?她還喜歡你。”
“看出來也沒用,我又不喜歡她,”彥訣語氣正常,他拍拍男生的肩背,鼓勵道:“那你繼續加油。”
像是能察覺到兩人談話的內容,餘舒雅拒絕了另外幾個男生的拍照要求,她抱著手臂,上下搓了搓,往兩人這邊走。
走近後,她的視線落在彥訣臂彎裏抱著的紅色鬥篷,心裏的冷意升起來,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胡廣旭能看出她冷,可晚上要來之前,他就和餘舒雅說了,“天氣還沒有完全回暖,你穿露肩的會冷。”
“要你管?擺正自己的位置,我朋友不去,我才找你的,不是讓你來管我。”
餘舒雅說話一向尖利,特別是對他這樣的追求者,可她的內心又是善良的,隻是被別人寵慣了,便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