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養成係,也輪不到你啊,沈哥。”
寧弈州終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繼續內涵道:“人彥訣能同意你養?”
周棣也跟著哼笑一聲,眉眼帶著無奈的笑意,沈玳是那種分不清局麵的人,好在知錯且改的快,否則彥訣早和他決裂了。
沈玳這才明白點什麼,摸著頭頂硬硬的發根,罵了一句,“靠,我就說這臭小子怎麼全程黑臉。”
他回憶了一下,又繼續說,“前天晚上,那不耐煩的表情原來是對著我的啊,我還以為你又給人家女孩子使臉色。”
“聯係方式還要不要?”彥訣表麵淡然笑著,心裏卻別扭死了。
這無聊的一天,他本來就想蘇狸,還搞這麼一出,此刻占有欲噌噌冒,如果蘇狸現在就是他女朋友,他回去必須摁著她親一頓。
現實卻很殘酷,他親不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親到!
煩死了。
“罷了罷了,”沈玳懸崖勒馬,想起又問一句,“餘舒雅那傲慢丫頭呢?昨天也沒看見。”
“你去當個兵,像退網五年之久。”
謝柳盈吐槽著,餘舒雅的事,她這個行蹤不定,忽而在這,忽而法國的人都略知一二。
“應該和胡廣旭在一起了吧,”寧弈州猜測。
“沒,昨晚上在花燈公園還遇到了。”彥訣語氣淡淡的,情緒無波瀾。
又說了幾句,這個話題也被岔開了。
畢竟人來人往,舊的走了,又添新的。
他們這群人卻是一起長大的,走不散,散也散不徹底,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牽扯羈絆,隻有半道加進來的,莫名又出局了。
長此以往,大家包容度也高,對聚聚散散,分分離離也習以為常了。
聚餐結束後,彥訣沒多逗留,和秦淑曼他們打了一個招呼,便先走了。
回到晏城時,已是下午五點左右。
四月,白晝漸長,此時此刻仍有陽光,不如中午那般毒辣,風徐徐刮著,樹葉也沙沙響。
“小狸,還提的動嗎?”
說著,王嫂作勢要去接蘇狸手裏提著的水果。
“我能提動,不重。”
蘇狸往旁邊一躲,曬在陽光裏,暖暖的光線鋪在她的側臉,白皙細膩的皮膚鍍上了一層金邊。
下午吃飯後,聽王嫂要出門買菜,蘇狸也想跟著一起去。
主要是她一個人在家很無聊,閑下來就會擔心林巧溪那邊怎麼樣了,但又怕自己貿然給她發詢問的話,會打亂她調整好的情緒。
最重要的點還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節哀順變這樣的詞,空洞又形式,她是真的想安慰朋友,不是為了一個口頭儀式。
隻能等她回來的時候,抱抱她吧。
擁抱的力量,比蒼白匱乏的語言更擲地有聲。
王嫂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蘇狸勒紅的手指,哄著似地說,“小狸,來我和你換一下,蘋果太重了,你提這小包蔬菜吧。”
因為大型超市離得很近,所以王嫂每次買菜,都是走路來。
蘇喻綰前段時間也吩咐她,讓她照顧好蘇狸的飲食,蔬菜水果要買應季的,買了也要放在顯眼的位置,不然蘇狸不會自己找著吃。
蘇狸看著王嫂手裏已經提了四五個袋子,搖了搖頭,“不重,我抱著,一會兒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