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沅已經將話挑明,就算大家再怎麼不情願,也隻能配合。
喬沅和靳銘的目光交彙,兩人不動聲色地交換眼神。
靳銘說:“請諸位跟我一起下樓,在大廳裏稍作休息,爸,爺爺這裏……“
靳東海心領神會地接話:“交給我,我會照顧好你爺爺。”
喬沅說:“我也要留下來,靳爺爺的身體沒了靈魂,很容易被孤魂野鬼占據,我給他設個陣法,守住他的身體。”
“辛苦你了。”靳銘看了眼喬沅,領著眾人下樓。
靳楓跟在人群後麵,趁著沒人注意,雙腳突然轉向另一個方向,快步走到某間房間的門口,看了看四周,才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樓下,所有的賓客都聚在大廳裏,鬧哄哄的,莊園的大門都被安保人員嚴防死守,連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後院的假山背後,藏著一個黑影,他是趁大家還沒下樓前,偷溜出來的。
黑影深吸一口氣,正要跳進麵前的小溪,一個身影突然衝來,一腳將他踹飛到草坪上。
還沒等黑影爬起來,刺眼的燈光已經照射到他的臉上,他下意識伸出手遮擋眼睛,下一秒就被人從草坪上拎了起來,用繩子五花大綁。
喬沅蹲在一塊石頭上,用手電筒照著白子皓那張懵逼的臉,嗤笑道:“這條小溪連著莊園外的湖泊,你想從這裏逃出去,也不看看你姐夫是誰,他能想不到後院有這麼大一個漏洞?”
無形中受到表揚的靳銘:“……”莫名有點小驕傲是怎麼回事?
白子皓不敢置信:“你們,你不是在樓上嗎?靳銘不是在大廳檢查賓客嗎?”
“那些都是幌子,為的就是抓你這個大傻子。”
喬沅和靳銘都懷疑老太爺被拘魂,是靳南方和靳楓父子倆幹的,所以配合默契,一個假裝在樓上照顧老太爺,一個下樓檢查賓客,其實都在暗中盯著靳南方父子倆。
喬沅耳力驚人,在靳楓脫離大隊伍,走進另一間房門的時候,她就偷偷地跟了上去。
她站在門外,聽到靳楓跟白子皓通電話,讓白子皓拿上東西,趁亂從小溪逃走。
所以她跟靳銘才來到後院堵人。
靳銘揪著白子皓的後領,將他拎到大廳,亂哄哄的大廳驟然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瞥向白子皓。
靳南方短暫的錯愕之後,上來就扇了白子皓一巴掌:“白子皓,老太爺平時對你那麼好,你怎麼狠心害他老人家?”
白子皓被打得腦袋一偏,眼前直冒金星。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靳南方,剛想開口,靳南方又一巴掌扇來:“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東西,枉我那麼信任你,把歡顏交到你的手裏,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靳家的?”
靳南方目光陰沉,透著凶光,白子皓腦子一激靈,總算想明白了。
他的嶽父大人,這是要舍車保帥啊!
靳南方話裏話外地威脅白子皓,如果他敢把他們抖出來,靳歡顏就會跟他離婚,他變成廢人的秘密也就保不住了。
整個海城,誰還敢把女兒嫁給他?
更重要的是,靳歡顏離婚,肯定會把兒子帶走,那他白子皓不就斷子絕孫了嗎?後代都沒了,他還拿什麼跟白家那些私生子爭?
幾乎是瞬息之間,白子皓就想通了關鍵,做出了選擇,他一臉茫然地看看靳南方:“爸,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害外公呢?我隻是到外麵透透氣,我也不知道大哥為什麼要綁我。”
靳銘右手伸到他的胸前,從他脖子上拽下一塊翡翠吊墜,說:“你解釋一下,這個東西,為什麼會在你的身上?”
“這是我打算送給外公的生辰禮物啊,隻不過因為這場意外,還沒來得及送給他老人家,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喬沅從靳銘手中接過翡翠吊墜,舉在半空搖了搖,“老太爺的魂魄,就被拘在這個貔貅吊墜裏麵!”
眾人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