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
杜鵑鳥焦急地撲到秦臻身邊,伸出翅膀按在她不停流血的傷口上,試圖用法力替她療傷。
可她一身的修為全被喬沅用拐杖打散了,現在就跟一隻普通的杜鵑鳥沒什麼兩樣。
不管她怎麼努力,秦臻的傷口都沒有半點好轉,鮮血也越流越多。
秦臻沒有看慌亂無措的杜鵑鳥,她充滿怨恨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陳明慧夫妻二人。
為什麼?為什麼不理我了?你們不是說最愛我的嗎?
直到死,她都沒想明白,不甘心地咽了最後一口氣。
杜鵑鳥崩潰了,癲狂地撲向喬沅:“是你殺了我的女兒,我要你替她償命!”
“我本來是想給你們一條活路的,是她自己作死,可怪不得我。”
喬沅冷漠地提起拐杖,照著飛蛾撲火的杜鵑鳥就是一下,送她去地下跟她女兒團聚了。
好好的壽宴一片狼藉,地上還躺著兩隻死鳥,賓客們呆了片刻,回過神來,看喬沅的眼神充滿了忌憚和敬畏。
特別是以前說過她壞話,跟她有過節的,偷摸往人群裏縮,恨不得自己會隱形。
秦士傑帶著妻女來到喬沅麵前,臉上帶著慚愧之色:“喬沅,今天多虧了你,我們才沒有一錯再錯。另外,謝謝你出手,救了我妻子一命,以後你就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竭盡所能。”
他說話的態度,全然不似以前長輩對晚輩的高高在上,而是將喬沅放到了同等的位置上。
喬沅揚了揚眉,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要謝就謝老爺子神機妙算,料事如神。”
她可不是白做這一切的,老爺子豪爽,從她口中得知秦臻的真身之後,便狂擲五百萬,讓她幫忙處理。
這時,秦老太爺走了過來,喬沅將拐杖遞還給他:“幸不辱命。秦爺爺,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
秦老太爺本來就不支持她和秦暮景離婚,現在更是舍不得讓她離開,試圖挽回他們的婚姻,便道,“暮景因為航班晚點耽擱了,算算時間,他也快回來了。你好歹跟他見一麵,兩人有什麼誤會,也好當麵說清楚。”
喬沅搖搖頭,正想婉拒老爺子的一番好意。
“轟”地一聲,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股冷風侵襲進來,眾人的視線裏,多了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
是秦暮景。
滿廳寂靜,他攜著一身風霜歸來。
這個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身高腿長,外麵的冷風撫動著他身上的黑色風衣,在空中劃出清寒冷厲的弧度。
他踏著沉穩的腳步走來,賓客們自覺地分開,讓出一條路來。
無數道視線落在他身上,還有人躍躍欲試,想要上前跟他攀談,但,一對上他的雙眼,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什麼念頭都消失殆盡。
幽深,冰冷,古井無波,帶著冷血動物的淡漠無情。
當他從身邊經過的時候,大家竟有種鈍刀壓麵的窒息感,就連呼吸都變得不暢,有膽小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
“不愧是秦家大少,這氣場,真是絕了。”目送秦暮景走遠之後,男人才敢掏出手帕擦拭額頭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