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少年便乘坐皮元安排的馬車在一眾侍衛和暗衛的保護下來到錢塘江江邊。江水泛濫,周邊寸草不生,周邊多數房屋倒塌,方圓幾裏,皆是大水漫灌,不見一人蹤影。
“為何這水位到這時還未下降?”少年看著一片蕭條之景,問道。
“最近幾月連月陰雨,偶有晴天,外加下遊淤堵,多數江水倒灌,致使水位不斷上升。”一旁皮元上前解釋道。
少年看著此景,大概已了解了這裏的官員辦事能力,在江邊大概待了兩個多個時辰,細細詢問了一些話後,便離開了。“皮大人,我們現在出發去城牆。隻留一些暗衛即可,其他人都回去。”少年發話道。
“這怎麼行,萬一要是......”皮元生怕遇到那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刺殺事件,要是再發生一次,那真的腦袋不保了。
“照本王說的做就是了。”少年溫和地看著皮元。皮元看著少年的眼睛,雖然言語溫和,卻有一種不容反駁的威儀。
“是”。
......
馬車大概走了一個多時辰,便來到了錢塘縣城的外城牆邊。少年下了馬車,沿著外城牆沿邊小路,步行了幾裏,沿途皆為衣不蔽體的流民與難民,有些聚集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下,即使用來遮風擋雨的蓬都已經破爛不堪,有些圍著一口鍋,那鍋裏盡是爛了的樹根與樹皮,還有些直接捉起地上跑過額老鼠,剝皮抽筋後直接入嘴;而有些鍋邊被食掉後扔到一邊的骨架,細細一看,竟是人骨......少年走過,見這一幕幕猶如人間煉獄般,比之於自己來之前所想象的,比之於奏折上所呈奏的真真是千差萬別。
看見衣著整潔華麗的少年帶著幾個侍衛向這邊走來,一棵大樹下,7-8個難民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著什麼,之後突然一哄而散不見了蹤影。少年沿著小路走來,接近大樹處,突然7-8個難民團團把少年及自己帶的1-2個侍衛團團圍住,似乎有搶劫的意圖。
“大膽!你們這群流民,想要幹什麼?” 其中一個侍衛立即站出嚇止道。誰知這幾個流民像是亡命之徒,根本不聽任何喝止,直接擁上去,像發了瘋一樣搶奪少年和侍衛身上的東西。幾個侍衛分別被幾個流民圍住,另一邊三個流民把少年團團圍住。
“你們想要什麼?”少年絲毫不驚慌,站在原地問道。
“我們要你的人頭。”其中一個流民說著就要衝上前去。
少年看得出圍著他的三個人並不是一般的流民,個個都身帶武功,而圍著其他侍衛的那些流民卻個個都是普通流民,連一點武力值都沒有;看來這三個人是衝他來的。少年退後一步,吹動了腰裏的口哨,等第一個流民衝上來時,一隻快箭直接射穿了他的肩胛骨,緊接著幾十隻箭朝著這些動手的流民襲來。不一會兒,地上倒下了7-8人,而那三個會武功的流民這會卻躲了起來。